但一瞬間又被我否決,此時辭職找工作,不是不行,但是奶奶和媽媽時刻都需要用錢。
重新找工作不知道要耗時多久又會不會順利。
難道就真的忍了這屈辱?
我咬緊牙關,口中甚至嘗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看向慕北川,看著這張我曾無比熟悉愛慕的臉。
第一次,我感覺到了恨。
如果不是他給陳畫撐腰,韓董絕不可能將我逼到如此地步。
他與我對視,目光微微閃爍。
我在他開口之前移開目光,對這張臉不想再多看一眼。
深知爭辯無用,我心灰意冷。
就在這時,方女士帶著玲玲找上門來了。
玲玲衝過來抱住我,我下意識蹲下來接住她炮彈般的小身子。
“是媽媽給梳的辮子嗎?很漂亮。”
麵對她,我總是能散去所有的負麵情緒,最快拿出溫柔的樣子,不想嚇到她。
她小臉紅撲撲的,小心翼翼地摸了下頭上的卡子。
踮起腳尖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像是雲朵。
那一刻,我受到不公而產生的憤懣與不平,儘數平息。
“玲玲,不要纏著你阿姨,快把你給阿姨買的禮物拿出來。”
方女士提醒。
玲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很漂亮的水晶發卡。
這發卡雖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光芒,一眼能看出製作粗糙,價格應該不會貴到哪去。
可是我很喜歡。
這不是劣質貨,它甚至比那些掛著高奢品牌,價格高昂的珠寶首飾更珍貴
我將右側頭發彆至耳後,“玲玲幫阿姨帶上好嗎?”
她小心翼翼的把發卡給我彆上,然後衝我豎起大拇指。
“玲玲真乖。”
眾人都沉默的看著我們,方女士似乎察覺到氣氛的異常,趕忙將自己來的目的說了。
“我今天來是特意感謝何小姐,如果不是她幫我……我不知道還要在那裡耽誤多少時間。”
“幫你的人不是陳畫嗎?”
“陳畫是誰?”
方女士皺了皺眉。
等順著所有人的目光看過去,她頓時臉色一冷。
“我記得你,你笨手笨腳的摔壞了我女兒的存錢罐,那是她爸爸去世前買給她的。”
說到這事,方女士就生氣。
就連玲玲也悄悄瞪了一眼陳畫。
陳畫臉色一白,“不是的,我當時不是故意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總之我很不喜歡你,你這個人……”方女士皺著眉頭思索了很久,“不真誠。”
陳畫委屈的眼淚都下來了。
自從她來到公司,就憑借著極好的人緣無往不利,還從來沒有人如此直白地說過這話。
眾人一陣詭異的沉默。
劉姐輕笑,“方女士,我們會議的商議主題是這次老城區拆遷的競選獎金花落誰家。”
“我覺得是何歡,可是有人覺得應該給陳畫,也就是這位摔碎了你女兒存錢罐的姑娘,爭來爭去都沒結果。”
她撫著下巴,微微一笑。
“您作為這次老城區居住最久的居民,我覺得你最有發言權,不如您說說,到底這次最大的功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