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費瑩聽到這裡,臉皮似乎都在抽搐。
似乎是沒想到我會知道這麼多。
又或者說,是害怕。
“一組組長和她承諾,如果這次周年慶的負責人是他,那麼二把手就是費瑩。”
也因此,項目負責人給了我,她隻能成為一個幫忙的。
連助手都算不上。
“原來如此。”安旭冬恍然大悟。
我看向後視鏡,恰好和費瑩的目光對上,她倉促而害怕的移開目光,似乎是……怕我。
但是怕不怕的,我也不是很在意。
到了醫院,我們跟在費瑩身後。
走在走廊上,我忽然想到什麼,對安旭冬耳語一番,他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我。
“你一個人?”
“沒事的,快去!”
“……好吧,我很快就回來!”
他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費瑩忽然說:“他很擔心你,也很在乎你。”
我瞥了她一眼。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趕緊進去吧。”
她看了我一眼,轉身進入病房。
許女士還在昏睡,她的丈夫在陪伴,看到我,很是不歡迎,“你來乾什麼?”
“我來,自然是來證明我的清白。”
“周年慶出現這麼大的紕漏,而你是負責人,就算此事不是你所為,你也難辭其咎。”
許父看著我的眼中含著冰霜。
我早就預料到了對方的反應,畢竟誰要是傷到了我的家人,我的反應隻會比他更激烈。
“那是自然,但布置會場不利,和我蓄意害人,是兩回事,該澄清的我必須澄清。”
這時,慕北川匆匆趕到。
看到我和許父的劍拔弩張,不動聲色的擋在我們倆中間。
看到他,許父倒是臉色緩和許多,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搭理我了。
“證據呢?”
墓北川黝黑的眼眸盯著我。
我看向費瑩:“說吧,當著所有人的麵,坦白。”
費瑩哆嗦了一下,咬著嘴唇,似乎經過很劇烈的掙紮,最終閉上眼睛大吼一聲,“都是何歡指使我的!”
此言一出,病房裡一片死寂。
“你說什麼?”
“是她找到我,調查我的家世,用我的工作威脅我,要我替她承擔所有的罪責,還說之後,會給我提拔,讓我繼續在公司裡工作……如果我不願意就將我送到警局,讓公司開除我……”
她嚶嚶哭泣,淚水漣漣,實在可憐。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費瑩,你想好了再說話!”
“放開她。”
慕北川擰眉嗬斥。
我咬咬牙,鬆開了費瑩,一旁的許父冷哼一聲,“當著我們的麵都開始威逼,背地裡,指不定用了什麼手段。”
我不搭理他們,隻盯著費瑩。
她根本不敢和我對視。
“我再問你一遍,費瑩,你敢對天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並且絕對不會後悔嗎?”
“當然!”
她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好,你好得很……進來吧。”
安旭冬推開門,緩步而入,眼中異常冷漠的看了眼費瑩,“早就知道你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