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
我淡淡道。
慕北川匪夷所思的看著我,好像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良久,就在我打算問他為什麼這樣看著我的時候,他忽然鬆手。
臉上一片冷淡。
“算了,指望你,沒用。”
“什麼意思?”
“我是真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膽小,遇事隻會逃避,看來,這幾年沒讓你有什麼長進,反而退步了。”
他居高臨下,嘲諷我。
我心中怒意陡升,不禁反駁,“那我能怎麼辦?公司不少人都知道我和安旭冬交往,網上謠言本就是捕風捉影,胡編亂造,我怎麼澄清?根本就說不清楚。”
一個莫須有的事情,我還要為此浪費精力和時間,那我才是真的愚蠢吧。
很多時候越解釋,越像真相。
輿論這個東西,如果沒有能一擊必勝的把握和證據,那就不能輕易去回應。
他幽幽道:
“你可以說,你和他從沒交往過,或者告訴他們,你喜歡的,另有其人。”
“不可能。”
我答應過幫助安旭冬,就我們兩個沒有達成共識之前,我不可能輕易揭露這個騙局。
他幫過我。
我不能忘恩負義。
我能幫他的,也就隻有這點小事了。
“看來,你對他還挺情深。”
他忽然靠近我,幽暗的眼眸盯著我,讓我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好不容易後退一步。
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
這隻手力氣極大,抓的我肩膀一陣疼痛。
“嘶……”
在他麵前我不願示弱,痛哭聲剛出一半又咽了回去。
他盯著我,眼中滿是譏誚。
“那我們就等著看,你身敗名裂的時候,他姓安的,還能不能,對你一往情深。”
我當然不會讓自己身敗名裂,但就算要澄清要解釋,我也不能一個人行動,必須要跟安旭冬商量過。
這畢竟不是一個人的。
但是,這些話沒必要跟他說。
“請你放手。”
“想去找他?”
“對。”
他一個人去了醫院,還有慕北川的保鏢,這更讓人不放心了。
慕北川冷冷一笑,鬆開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乾淨指尖。
又隨手將帕子扔掉。
我望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深深覺得這人有病!
那麼嫌棄我,彆碰我啊!
我還嫌棄他呢!
我加快步伐,與他擦肩而過,在那道幽冷的注視中,使勁插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那道目光似乎更加幽深。
我忍著後背發毛,加快步伐上了出租車。
車子越開越遠,終於感受不到那道讓人無法忽視的目光,我才狠狠鬆了口氣。
這家夥氣場真是一如既往的強。
匆匆趕到醫院,安旭冬已經由醫生診斷過了。
肩膀被磚頭狠狠砸了一下,留下了一大片淤青,手臂可能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當然,這些都會康複。
想到他是為我受傷,我心頭的愧疚幾乎要將我淹沒,於是自覺的擔負起照顧他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