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徐女士也沒有立刻睡覺的打算,而是陪著我坐在沙發上聊天。
順便說起,為何要跟我住同一間房。
“之前你在我家不是幫我栽了幾盆花嗎?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的花突然蔫兒了,我也有按時澆水除蟲,但就是找不到原因,我叫你跟我睡同一間房,也是想商量一下這事兒。”
她說著歎了口氣。
“我女兒不喜歡我擺弄這些,要是讓她知道,肯定要不高興。”
我了然,難怪許女士忽然間對我特彆熱情,原來是有事相求。
不過現在是在三亞,他並沒有把花帶來,隻是拍了一個特彆詳細清晰的視頻。
我們就視頻仔細檢查一番。
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你這花應該是水澆多了,平日裡除了你還有彆人在澆水嗎?”
許女士搖搖頭,“應該沒有,我特意跟園丁們說過,這花我要親自照顧的。”
“你回去再問問他們,我看著就像是水澆多了。”
“我聽你的,回去就問,好歹你也給了我一個方向,不然我自己真是要愁死了。”
我笑了笑,“其實您可以找一個更加專業的人……”
許女士連連擺手。
“不成不成,我那女兒本來就不讚同我弄這些,要是讓她知道我弄了個侍弄花的回去……”
我聽著有些無奈。
人家都是母親管著女兒,到他們這裡倒是反過來了。
今天大概就是注定不順。
臨睡之前我去浴室洗澡,誰知水管忽然漏水,我慌裡慌張的,差點摔一跤。
許女士聽到聲音進來查看,雖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是在彆人麵前赤身裸體……
我這真是頭一回。
許女士倒是麵不改色,拿了衣服給我披上,目光掃了眼我被衣服搭著一半的肩頭。
“咦……”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
許女士隻能匆匆去開門。
來的竟是酒店人員,原來他們樓上的水管出問題了,工作人員在周邊房間進行排查。
才能來的這麼迅速。
修水管時,我就和許女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許女士摸著下巴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你肩膀上有個東西,但是被衣服擋了一半,我沒看清,隱約條件像是胎記?”
我點點頭。
“從小就有的。”
許女士還想問什麼,衛生間的工作人員已經修好管子出來了。
他們連連給我們道歉,表示平時都有維修檢查,今天是個意外,就怕我們去投訴。
我看許女士麵露疲憊,也沒跟他們計較,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房門剛關上,外麵又是一陣紛亂的嘈雜聲。
我和許女士對視一眼。
她歎氣。
“看來今天這覺是睡不成了。”
我打開房門,就見一群人從走廊那頭往這邊跑,有一個房間的門縫正往外冒煙。
我眼皮一跳,旁邊的許女士比我更快的衝了出去。
“畫畫!”
那是陳畫的房間。
我和許女士都被攔在外麵,工作人員找了消防員進屋去滅火救人。
陳畫出來時,是昏迷的。
她的衣服有幾處被火燒了,臉上也黑一塊白一塊的,狼狽不已,倒是看不出哪裡受傷。
不過許女士急壞了。
我們連忙將人送到醫院。
治療期,我和許女士就在外麵的走廊等著。
很快醫生給出結論。
身上沒有燒傷,但腳扭了,而且額頭被不明物體磕到,可能有點輕微腦震蕩。
另外就是被嚇的不輕。
許女士進去時,陳畫已經醒了,臉色蒼白,神情憔悴,坐在病床上惶惶不安。
看到許女士,眼淚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