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鮮很香,特彆好吃。
不知不覺這一碗粥就見了底。
他端著碗轉身出去,背影高大寬闊。
我有些恍惚。
慕北川的廚藝很好,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就算是從前我們交往的時候,我也很少能吃到他的手藝。
因為他從不下廚。
僅有的兩次,一次是我生病,他下廚給我做了一碗粥,和今天這碗粥的味道一模一樣。
還有一次是我過生日,求著磨著他給我做了一碗長壽麵。
那碗麵條特彆好吃。
長長的一根麵,我吃到最後都吃撐了,也舍不得放下筷子。
慕北川又回來了。
我這會兒渾身無力,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火爐,沒什麼心思和他鬥嘴趕人,一聲不吭的望著他。
他似乎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而是將手機裡的藥遞給我,另一隻手握著一杯溫水。
“吃藥。”
我乖乖吃了。
他似乎有些意外的看著我,隨即轉身出去了。
我知道他為何意外。
就像我了解他,從前他也是了解我的,我害怕吃藥,從小到大隻要是吃藥打針都非常抗拒。
然而現在……
早就已經不怕了。
在醫院裡照顧奶奶和媽媽的那些日子裡,我不知多少次把自己累病在醫院裡。
更何況我現在身體不是很好,這些年虧損的底子,去醫院打針吃藥也是常事。
成為了習慣,自然就不怕了。
這藥大概有安神效果,吃完不到10分鐘,我就有些困倦,拉著被子躺下就睡。
再度醒來,是兩個小時後。
雖然身上還是有些沉重,但燒已經退了,混沌的大腦也清醒了。
我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坐在沙發上拿著筆記本電腦,應該是在處理工作的慕北川。
忽地,他手機響了。
“陳畫。”
“嗯,現在在見客戶。”
“晚點再去看你。”
掛了電話後,他若有所覺回頭,我就靠在門邊,靜靜的望著他。
“醒了?”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麵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看來是沒事了。”
“謝謝。”
“不客氣,我找你也是為了和你談工作,看你燒成那個樣子,總不能見死不救。”
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啊。
我心中剛剛升起的感激,頃刻間煙消雲散。
“不管怎麼說,多謝。”
“我想你的未婚妻應該已經在找你了,那我就不留慕總了。”
慕北川微微眯起眼睛,“趕我?”
我解釋,“你誤會了,我隻是不希望讓陳畫知道,回頭引起什麼誤會,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們兩個要是吵架,以慕北川的德行,肯定遷怒於我。
“過河拆橋。”
慕北川合上電腦,很是諷刺的瞥了我一眼。
我現在可以肯定。
剛才絕對是夢!
這個家夥怎麼可能受在我旁邊照顧我?
“我的身體還沒有康複,那我就不送你了。”
這逐客令下得夠明顯了。
可他還是沒走,幽深的目光盯著我看了半天,我一陣頭皮發麻。
越有些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
“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