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聲音聽起來亂糟糟的,我到了也沒弄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麼事。
“喂喂!”
這一開口,剛才圍在陳畫身邊的幾個姑娘頓時怒瞪著我。
仿佛我做了十惡不赦的事。
“你們是不是要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我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
“你少在我們麵前裝!”陳畫旁邊的紅裙女孩道,“展覽會上藏品丟失,就是你乾的吧!”
“藏品丟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叫來安保詢問。
這才知道事情的經過,就在剛剛,陳畫要帶著她的姐妹淘去看藏品,但因為場地中地方有限,她拿來的很多產品都還在庫裡。
陳畫輕聲道,“不過就是一對琉璃盞,有些年頭,還算珍貴,但既然已經丟了,那就丟了吧,這件事情不要再嚷嚷。”
紅裙女孩自然不願意。
“怎麼能就這樣算了?這琉璃盞有多珍貴,大家都知道的!而且他負責安保工作,這琉璃盞丟了肯定跟他脫不了乾係!”
“對,沒準就是她跟保安串通,把琉璃盞偷出去準備賣掉!”
“我聽說她們家挺窮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旁邊的保安滿臉委屈,“沒有的事,何小姐沒有這麼做過,我也沒有這麼做,我真不知道那琉璃盞是怎麼丟的,不過我們可以調查,我們能去調……”
我抬手製止他,保安雖然有些不明白我此舉含義,卻還是住了口。
我看著陳畫等人。
“你也覺得是我指使人偷的?”
陳畫咬著嘴唇,滿臉茫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你的!我願意相信你沒有偷,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
我微微眯起眼睛。
她輕聲道,“一定是有彆人偷走了琉璃盞,這個展覽會很重要,是何姐耗費心血和努力辦起來的,琉璃盞丟就丟了吧,我不追究了。”
可要真的按照她的話不追究,那這個小偷的帽子,我今天也就算是戴上了。
那就算展覽會再成功……不,一旦這件事情就這樣糊裡糊塗的按下,咱倆會絕不可能成功。
丟了東西,如何能算成功。
尤其是經過陳畫的姐妹團們一番控訴,我現在儼然成為了罪人,其他人也都議論紛紛。
那聲音悄悄鑽入我的耳朵。
“真沒想到啊,她竟然假公濟私借著展覽會的由子來偷東西。”
“知人知麵不知心唄。”
“這些藏品畢竟昂貴,隨便拿出去一樣都價值連城,誰又能抵抗住這個誘惑呢。”
“唉,真是世風日下。”
這些人自持身份,就算是指責也都文縐縐的,但話裡意思卻一點都不含蓄。
“何姐,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陳畫似乎也動搖了。
她開始對我不那麼“信任”了。
“你剛才不是還說信我嗎?現在又要我解釋了?”
我反問。
她囁嚅道,“其實我也搞不清楚事情真相是什麼,我隻是不想讓你感到為難……”
姐妹淘又義憤填膺了。
“你一心為人家考慮,人家心裡卻不記你這個情。”
陳畫低下頭,滿身失落。
卻不再說話了。
此時我已然陷入千夫所指,甚至有一種孤身一人對抗全世界的感覺。
我緩緩看向慕北川。
“慕總也覺得是我偷的?”
慕北川沒有抬眸,依舊是那副冷淡漠然的樣子,“查,真相總是查出來的。”
沒有說不信。
也沒有說相信我。
我輕輕笑起來,他終於抬眸,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你說不是你,那就證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