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沉,身上的氣息讓人變得危險。
攥著我的手腕狠狠一緊,手腕處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我嘶了一聲,下意識推他。
這人又發什麼瘋?
“痛!”
慕北川眼眸死死盯著我,“你是不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安旭冬安旭城還不夠,現在又來了一個程主管,接下來是誰?是坐在你旁邊的那個滿臉青春痘的男人嗎?”
我驚愕的瞪大眼。
“你在說什麼?你瘋了?”
“瘋的人是你,身為女孩子,就應該自重自愛,你看看你。”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過。
輕蔑,譏諷。
“你能做到哪個?”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撲過去咬死這個混賬!
聽聽他說的話。
那還能叫人話嗎?
“你放開我。”我隱忍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彆的男人可以,就對我百般抗拒……”他捏著我的下巴,強硬將我的臉抬起,“你就這麼厭惡我?還是在欲擒故縱?”
冰冷的眼眸在我臉上停留。
我心中像是被刺了一下,這種疼痛並不劇烈,但格外明顯,從心頭漸漸蔓延。
難過漸漸席卷了我的全身。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放蕩又水性楊花的女人,一天不勾引男人都渾身難受,是嗎?”
我輕飄飄的道。
可是這樣,他又不高興了。
“你這是承認了?”
“我隻是順著你的話說。”我平靜而麻木的看著他,“慕總的初衷,不就是要羞辱我嗎?讓我低頭,打斷我的脊梁骨,碾碎我的自尊,讓我承認自己不堪入目。”
隨著我的話說出來,他禁錮我的力道越來越輕,最終忽然鬆手,一把將我推開。
我踉蹌了一步,看到他的手向我伸過來。
經過剛才的事,我幾乎是下意識的閃躲。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
半晌,那隻冷白色如玉一般的修長手掌收了回去,放進口袋裡。
他冷冷的看著我。
“你還真是,自甘墮落。”
我咬牙,本想認下這些形容,無所謂的,他如何對待我,如何用惡毒的言語形容我。
都沒關係。
反正,我們已經毫無關係了。
我這樣說服自己,可是,可是又無法忽略內心的不甘。
憑什麼啊?!
憑什麼他這樣羞辱我?明明我什麼都不欠他的,甚至當初分手也是他移情彆戀。
真要算起來,錯的人是他。
該被羞辱的,該感到歉疚的人也是他!
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不應該承受這種羞辱,應該奮起反抗,至少要讓他知道。
我不是隨便他欺負的。
這種想法愈燃愈烈,我抬起有些發紅的眼眸。
“慕北川。”
他神色一怔。
自從我們重逢,這是我第一次連名帶姓的稱呼他。
“我不欠你的。”
他眼眸漸漸幽深,“是嗎?”
輕飄飄的問句裡,透著諷刺。
我隱忍著眼底極速上湧的淚意,不願在他麵前露出半分狼狽。
“你有一句話說得對,我的確應該跟男人保持距離,至少慕總你,已經有了未婚妻,我們不應該再單獨見麵,說一個字,都是錯誤。”
他擰緊眉頭,似要說什麼,可最後抿了抿薄唇,沒有開口。
我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於是也失去了繼續和他說下去的興致。
“就這樣吧,慕總如何想我,那是你的自由,如果你覺得我低劣難堪到不配和你說話,以後,我會離你遠一點的。”
這話說完,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