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川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有阻攔我。
可陳畫似乎不大樂意。
“何姐,能不能不要把小狗拿走啊?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次都是我的問題,我跟你道歉,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如果你喜歡,你可以再去買一條,反正。”
我看了眼慕北川。
略帶譏諷的開口說了一句。
“隻是一條狗,隻要肯付錢,什麼樣的狗都能買得到,你就是再買十條八條,也不怕丟。”
但是聽懂了我話裡的嘲諷,陳畫臉色漲紅,呼吸又開始急促,似乎是被我刺激的不舒服了。
真夠脆弱的。
我撇撇嘴,抱著白團子轉身離開。
“站住。”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輕易離開,果然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帶著惱怒,帶著冷意。
我從善如流,“慕總還有什麼吩咐?”
“你急著把小狗抱過去,真的是因為這條狗嗎?”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
我沒聽懂,“我不明白,慕總可以把話說明一些。”
不為了狗,還能為什麼?
一旁的陳畫忽然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存在感卻很強。
“是了,安大哥當時是要把狗狗買下來送給何姐的,卻被我給橫刀奪愛,看來這條狗狗對何姐來說意義非凡,都怪我不好,橫刀奪愛奪走你喜歡的寵物不說還不小心給弄丟了,我太笨了……”
她很自責的哭了起來。
我擰眉,這番話,怎麼聽起來有點茶裡茶氣的?
那邊驟然響起一聲冷笑。
接著是一句了然譏誚的話。
“果然,我就說你這樣的人不會為了一天頭出頭,你也沒有這樣善良的心地。”
好像他很了解我一樣。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再也掩飾不住眼底的失望。
慕北川就跟失了智一樣。
好像完全沒有自己的判斷,彆人說什麼就被牽著鼻子走,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並不意外。
他早就對我印象跌落穀底,在他心中,我就是天底下最貪婪最醜惡最水性楊花最三心二意的女人。
我氣極反笑,“行吧,隨便你怎麼看我,如果你們非要給這支團子賦予一個特殊的意義,我沒意見。”
我將團子抱到眼前,對著它濕漉漉的鼻頭親了一口。
團子盯著我靠近的鼻尖,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頓時成了對眼。
又有些頭暈的晃了晃腦袋。
搖頭晃腦,如雪團子。
可愛極了。
我輕輕一笑,和這兩人對峙而產生的心頭鬱氣忽然就消失了。
“走了。”
我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轉身匆匆離開。
我迫不及待要把團子抱回去,給它好好洗個澡,再帶它去寵物醫院檢查一下。
畢竟小家夥太小,萬一真的淋雨感冒,可不得了。
洗澡的時候它特彆乖,白色的絨毛被水打濕之後緊緊貼在身上,宛如一隻褪了毛的雞。
我忍不住笑出聲。
它似乎感覺到我的嘲笑,烏溜溜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衝著我打了一個噴嚏!
噴我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