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簡陋,但怎麼也算是圓了老夫人的遺憾。
許女士眼睛一亮,緊接著又搖搖頭。
“她根本不認畫畫,我也不是沒試著把畫畫帶到她麵前,可她說什麼都不肯相信畫畫就是她最疼愛的孫女。”
她忽然看向我。
我愣住,心裡湧現一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要我……假扮她吧?”
這次的假扮可不一樣,從前是為了哄老夫人開心,即便讓我裝成陳畫,心裡卻也十分彆扭。
可這一次要完成老夫人心願,自然就要在她麵前和老夫人一起舉辦婚禮……
我根本不敢去看慕北川。
既覺得尷尬也擔心傳揚出去,會讓安旭冬誤會。
畢竟我們倆已經說好要重新開始,我再假扮彆人的未婚妻,算怎麼回事!
“不行的,阿姨,這樣絕對不行,陳小姐知道也會不開心的,她有多愛慕總,我們都心知肚明。”
許女士大概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是有那麼點過分,輕輕地歎了口氣,“我知道這樣太為難你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一時著急才出此下策,你不願意就算了。”
話音落下,病房裡囈語聲傳來,許女士匆匆推開病房的門。
這下走廊裡就剩下我和慕北川。
誰都沒有說話。
寂靜在空氣中蔓延。
不多時,慕北川忽然開口,“安旭冬已經出院了嗎?”
他居然會關心安旭冬!
我隱晦又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嗯,現在已經回家去休養了。”
慕北川嗯了一聲。
我覺得接下來應該沒什麼話要說了,乾脆做個透明人,不吭聲,
可這時,慕北川又道,“你在照顧他?”
這好像跟他沒什麼關係吧?
我在心裡偷偷嘀咕,這還是回答了,“他已經出院回家,當然用不上我,是安阿姨給他安排的保姆。”
反正他的腿自理是沒有問題的,保姆也隻需要每天給他做做飯。
他又不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他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突然之間的沉默反倒讓我有些不適應,但我也不會主動挑起話題。
我們必須避嫌。
這時,許女士走了出來,麵帶憂愁,“母親醒了,但一直問我畫畫的事。”
我有些不解,“剛才不是說過了?”
怎麼又問?
許女士臉色沮喪而黯然,“她似乎不記得剛才跟你的對話了,隻是反複念叨,不放心畫畫一個人,要親眼看見她和喜歡的人有個好結果。”
我的心漸漸沉入穀底。
原本都已經推掉這件事,這樣一來豈不是又要回到原點?
真的要和他扮演即將結婚的未婚夫妻?
不。
我還是很抗拒。
“阿姨,我和她商量一下。”
慕北川忽然拉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說將我帶到了走廊的僻靜處,身後傳來許女士不放心的聲音。
“你彆為難小何!”
“放心。”
慕北川的話,總是能安撫人心,但這絕對不包括我。
“你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