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我喝了口水,看了一眼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奶奶,輕聲問道,“你剛才在電話裡是不是有沒說完的事情?”
剛才有慕北川在身旁,擾亂我思緒,以及悶熱的天氣都讓我無法順利思考,但一進屋空調和溫水迅速讓我冷靜。
頓時就意識到電話最初,安旭冬的語氣似乎不大對勁。
他沉默了。
這就更不對勁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見他不開口,我斟酌著道,“我們現在也算交往了,我家裡的事情你知道的,七七八八我也沒有什麼好對你隱瞞的,你的事情也完全可以告訴我,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的,我都不會推辭。”
“其實不是我家的事。”
他終於願意開口了,卻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講起,在我鼓勵的眼神中,他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段視頻。
拍攝背景是一間病房,內容是一男一女和老夫人在說話,其中的主人公之一就是我。
而這個拍攝角度卻是在病房門口,拍攝時間不長,隻有視頻,沒有聲音。
隻有老夫人將我們兩個的手放在一起,我和慕北川都沒有掙紮,隻有順從。
我驟然看向安旭冬。
他苦笑,“我知道我應該相信你,但我又的確很想聽聽你的解釋,這樣的畫麵……對我而言是一個……驚喜。”
這哪是驚喜,恐怕是驚嚇!
“這視頻,你哪兒來的?”
他搖搖頭,“我不清楚,給我發視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而且我有讓人去查這個號,但已經查不到戶主,這個號碼在發完這條短信之後就被注銷了,最初也不是用身份證注冊,根本就找不到購買記錄。”
這樣聽起來好像這號碼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發送這條短信。
但是這怎麼可能?
這人跟我是什麼深仇大恨,才會用這樣的方式挑撥我和安旭冬,而且還要未卜先知,提前知道我們的計劃。
這計劃本身就是保密的,能知道的就隻有許家的人。
許女士和慕北川可以排除,老夫人也是不可能的,陳先生更不用提,。
他忙著管理公司都不著家,而且我們無冤無仇,沒有道理用這麼幼稚的手段。
排除法走下來,就剩下兩個人。
我分析這些,不過用了幾秒鐘,安旭冬還在等待著我的回答。
“你懷疑我嗎?”
我問。
安旭冬搖搖頭,“我當然相信你,但是你跟他手牽著手……相信是一回事,吃醋是又一回事。”
他要是心裡在意,嘴上卻不承認,那會讓人覺得口是心非,可這樣坦蕩的態度反而讓人心生好感。
我自然也不吝嗇跟他解釋,“其實這是我們演的一場戲。”
我將老夫人如何因病重而記憶消退,忘記自己孫最疼愛孫女的樣子,無意間在街上看見我把我認成她孫女,而我不忍老人失望,被迫頂替。
這一係列事件,都完完整整的講給他。
安旭冬聽完,歎息:“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幸好我沒有因為這段視頻就懷疑你,那我自己都要看不起我自己了!”
我故意逗他,“你既然相信我,那為什麼一開始打電話時的語氣那麼凝重?”
安旭冬撓了撓頭,“我雖然信你,可是看見你們兩個牽手,心裡還是不太舒服,當時又不敢直接質問你,滿腦子想著都是要如何問你這件事情,要不要問你,所以……”
看他懊悔不已的樣子,我忙說道,“其實我沒有怪你,吃醋是正常的,如果讓我看見你陪著一個女孩子,也會不高興的。”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安旭冬的反應和心理,都是完全正確,沒有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