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玩著那個攝像頭,目光緩緩地掃視一周,“雖然請了保安,但這次展覽會上珍寶無數,難保不會有人進來鬨事,渾水摸魚,所以在安保密布的情況下,我又安了攝像頭。”
這把古琴放在屋子的正中央,從這個角度,不僅可以將試圖靠近古琴的人拍攝,其中還能將客廳裡所有的一切記錄下來。
我將攝像頭遞給安旭冬。
他拿去在大屏幕上播放。
原本這份大屏幕是打算播放我們安氏集團的ppt,是我精心製作的一個視頻,畢竟這次展覽會由安氏集團主辦,是我們的主場。
沒想到如今卻用來播放這個。
隨著按下播放鍵,大屏幕上忽然出現了會場裡的一切,人頭攢動,大家3三兩兩走在珍貴的藏品前觀看。
直到那些莫名其妙的混混忽然衝進來,耳後燈忽然暗了。
人的雙眼無法接受從光明到黑暗的瞬間改變,帶攝像頭沒有這個擔憂,儘管眼前一片漆黑,但他仍舊能夠在夜裡精準的拍攝出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過是無聲的。
可即便如此,也足夠讓大家看到很多事。
比如,靠近古琴的人,再比如,出事之後第一時間抱住身側之人的陳畫,並沒有她所說的,被迫擁抱。
她是主動撲到彆人懷中。
而且她並沒有進行確認,緊緊抱住那人就不肯撒手了,男人顯然猶豫了下,這才緩緩抱住懷中人。
但雙手很老實,而且握成拳,絲毫沒有占懷中人便宜的打算。
男人立刻嚷嚷道,“你看你看,我就說我不是故意的吧!”
陳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嘴唇蠕動,似乎想要解釋,但是慕北川並沒有看她,而是定定的盯著屏幕。
也不知道,是沒有注意到陳畫的目光,還是不願意理會。
至於破壞古琴的人——
所有人都看向地上的那個男人,他麵容生得很清秀,看起來老實巴交,可剛剛就是他帶頭衝進了會場,輕而易舉的破開保安防線,手裡還帶著匕首。
也正是他用那把匕首削斷了琴弦!
如果沒有攝像頭,他還可以說不是故意或者是被絆倒之類,可惜,大屏幕裡的一切畫麵都杜絕了他撒謊的可能。
男人臉色發白,一聲不吭。
我可不會同情他,如果不是我多留了一個心眼在古琴旁邊又安裝了攝像頭,這昂貴的古琴之損壞,就要由我來賠償。
那絕對是一筆天價!
我走到男人麵前,冷冷道:“你故意破壞這麼珍貴的古琴,到底意欲何為?”
男人不吭聲。
“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現在證據就在我們手裡,我隻要把它交給警察,並且將事情原委都告訴我許女士和陳老夫人,而古琴的賠償所有賠償,你必須支付!”
男人終於抬頭,臉色煞白,“憑什麼要我賠償?誰知道?你那破玩意兒拍下來的視頻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沒有損壞古琴!”
“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的狡辯基本上沒什麼用,我直接將視頻連同這個人打包送給警察。
至於其他幾個鬨事的混混也跑不了。
通通送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