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我們的姿勢極度曖昧,但是他看著我的眼神卻不含一絲情動。
隻有不滿。
可他有什麼好不滿的?
我搞不懂,也懶得探尋,伸手一推,沒推動。
他屹立不動,我的用力顯得那樣微弱,男人和女人力氣之間的差距自來就是很大的。
“你放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要了咬嘴唇,被氣笑了,“我誇誰,當然是那個得到跑車的人,你剛才也說了,這裡的線索和寶物都不好找,而他能找到那麼昂貴的寶物,足以說明個人能力。”
後麵的聲音在他的目光中越來越小。
他的眼神很不對勁。
我不敢再挑釁他,但又不肯認慫,“你先放開我,這要是讓彆人看到了要誤會的!”
“你怕什麼?”
他反問。
我瞪大眼睛,“你不怕嗎?”
他微微起身,拉開了和我之間的距離,但還是沒有走開,我依舊在他手臂和樹乾的方寸之間。
“我什麼都不怕。”
吹牛!
雖然知道此時不應該再繼續挑釁,但我還是忍不住,“你難道就不怕陳畫知道嗎?”
他為陳畫改變多少,我是看在眼裡的。
要說誰能讓他感到害怕,低頭服軟,那也就隻有陳畫了。
“不怕。”
果然,他還是……
等等。
“你說什麼?”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
慕北川淡淡道:“我說,我不怕。”
我根本就不信,“我明白,男人嘛,都是要麵子的,在外麵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怕未婚妻……”
他眼眸一沉,冷聲道:“你不信?”
我沒說話。
但眼神明明白白表達我的內心。
我,當然、不信!
我還記得初遇時,他追出來警告我,我不過是提到了陳畫的名字,他就立刻不再跟我糾纏。
看。
多麼深刻的愛。
現在他說不怕,鬼才相信!
好半晌,沒聽到他的回答,莫不是生氣了?
我小心翼翼抬頭看去,卻見慕北川若有所思,很奇怪,他並沒有因此生氣也沒有惱羞成怒。
反倒是……
我心中有些不安,莫名其妙的,於是趁他不注意,一彎腰,想要從他的腋下鑽出去。
眼看就要成功,我心中一喜。
下一秒,被人按住後頸。
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命運似乎都被人鑽在手裡了,掙紮不過是徒勞,我隻能服軟。
“慕北川,你鬆開我,這裡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其他人,就算你真不怕被陳畫知道,我也不想被彆人看到。”
引起誤會,遭殃的是我。
他輕輕用力,我剛剛做出的努力頓時煙消雲散,又回到了緊貼大樹的狀態。
“我說我不怕,你不相信?”
他又問了一遍。
這個問題怎麼就過不去了……我敷衍道:“相信相信。”
他定定的看著我,忽然說:“你騙我。”
“我沒……”
他的吻,忽然落下來。
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