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他是我的父親,我們的事,我自己來處理。”換言之,用不著彆人來多管閒事。
“對不起,我……”
我不想再聽她毫無誠意的道歉,她這麼做,也根本不是處於同情。
走到病房門口,我忽然停下,看向病房裡的兩個人。
“慕總,希望你能管好你的未婚妻,善良是美好的品質,但善良過頭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陳畫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尷尬。
我轉身離開。
隱約還能聽到病房內傳來慕北川的聲音。
“你過分了。”
我腳步一滯。
陳畫委屈的聲音響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哪兒知道那個人就是騙我的呀,你知道的,我接觸到的,沒有那樣的人……”
華立的委屈,就連我都聽得出來。
那樣的人……
嗬,一邊接觸,一邊又看不起。
我想,慕北川應該很吃這一套吧,他一直覺得陳畫單純善良來著,所以在最初與我重逢時,還警告我,不許我靠近她。
更不許我欺負她。
明明早就知道他會如何回答,但我還是提不起腳步,好像必須親自聽到才能讓自己死心。
慕北川的聲音很冷,似乎沒有半分動容,“陳畫,這不是你查收彆人家事的理由。”
陳畫沒有說話。
我猜,她大概又委屈的哭了。
慕北川說:“你就做好你的大小姐,彆多管閒事。”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不是一直護著陳畫,算是死忠派,今天怎麼會……
回到酒店,這個問題,我也沒搞明白,後來乾脆不想了,因為還有工作等著我去做。
我可沒忘記,這次出差的目的。
陳畫住院,慕北川也沒脫不開身,我隻能自己去考察。
隻是中午不好打車,我在門口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一輛出租車,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我開始有些著急。
就在這時,慕北川的車子出現在路邊,車窗降下,他看向我。
“上車。”
我猶豫了下,這裡不好打車,而且這也不是為了私事,這次出差按理來說我們三個都有份。
我還是上車了。
“你怎麼回來了?陳畫那邊沒事了?”
“你在擔心她?”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我擔心陳畫,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我解釋,“隻是出於同事之間的關心。”
他了然的笑笑。
那表情,仿佛再說,我就知道,這才是你。
我有些不高興,“你這表情,難道是覺得我們之間有恩怨,我就巴不得她死了嗎?”
他微一挑眉。
我以為他是默認,不由翻了個白眼,“我還沒那麼惡毒。”
那必竟是一條人命,而且我們之間也沒有這種非要對方興明的仇怨。
“我沒這麼說。”
他忽然道。
“可你剛才分明……”
在他笑意吟吟的目光中,我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剛才的確是沒說話,隻是做了個表情,一切都是我自己以為的。
我不想跟他說話了。
“吃飯了嗎?”
他似乎心情很好。
都有心思關心這些了。
我搖搖頭,“沒什麼胃口。”
“先帶你去吃飯。”
這句話,說的理所當然。
我恍惚了一瞬,有那麼一刻,似乎穿梭了漫長的時空,回到了那段最難忘的記憶中。
我們還沒有分手。
他也是這樣子,看似冷漠,高不可攀,但總是在暗搓搓的關心我。
盯著我吃飯,不準我為了工作熬夜,也會給我準備一些小驚喜,給我一種感覺,我們其實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