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縱冷下臉,“我說過,不跟你合作,你還追到這裡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於總看看我,又看看他。
“你們認識?”
郭天縱冷冷道:“她想要跟我合作,但我不想和她談,她曾在我公司樓下堵我,於總,看來我們的合作要改天再談了,我不喜歡談事情的時候,有不相關的人在場。”
他看起來真的很討厭我。
我嘴角抽了下,看向一頭霧水的於總。
看得出來,他也很無奈。
“郭總,我要跟你解釋一下。”我舉起手中工具,“我今天來,是為了工作。”
郭天縱看了看我手中的工具,又掃了一眼桌上的瓷瓶,忽然嗤笑。
“我怎麼不知道,何小姐你還有這本事?”
那表情,就像再說:
你編,你接著編。
於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那個郭總,她說的是真的,這位師從達特先生,是他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
郭天縱上上下下打量我,“就她?”
……你還可以把你的不屑表現的再明顯些。
“於總,這裡交給我就好,你去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我不再搭理郭天縱,修補瓷器要緊。
至於和他的合作……
之後再說吧。
我開始專心工作,連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一抬頭,屋子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全部做完,已經是傍晚。
我走出房間,驚訝發現郭天縱還沒走。
和於總再樓下說話。
於總和我打招呼,“好了嗎?”
“差不多了,明天我會再來一趟,進行上色。”
“好,我明天可能不在家,但沒關係,我和傭人打招呼了,你可以隨時過來。”
於總笑嗬嗬的。
大概瓷器被修好,對於一個收藏家而言,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唯有郭天縱懷疑的看著我,“於總,我勸你還是上去好好檢查一下,彆好好的瓷器給你修成什麼奇怪的東西。”
他從剛才見麵開始就一直懷疑我。
我不與他計較,還沒完沒了了。
“郭總,你對我很了解嗎?”
他微微眯起眼睛。
我笑眯眯的道,“我們剛認識不到一個禮拜,而且,隻見過一次,那怎麼就對我這麼了解了?”
他繃著臉,“你的大名,誰不知道。”
“我什麼大名?你從何處聽說的?”
他對我的態度很奇怪,好像從第一次見麵就對我抱有惡感。
他不回答。
但這絕好的機會,我怎能放過,追問道:“你好像一直對我有意見,隻是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你了?”
“問這個有必要嗎?”
他冷淡高傲的表情就像再說:問了也沒用,我不會跟你合作。
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沒打算跟你合作,你不願意,我當然不會勉強你,但就算是死刑犯,在行刑之前也有必要清楚自己的罪名吧。”
郭天縱神色有所緩和,輕輕撣了下衣角。
“你和慕總還有安家少爺之間的事,傳的沸沸揚揚,還有你在公司仗著安家少爺撐腰,為難同事,竟用一些旁門左道,這些,你敢說你沒做嗎?”
“你聽誰說的?”
我差點吐血。
這完全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郭天縱卻不肯說了,“這你就不用問了,反正,我這個人不和人品有問題的人合作。”
旁邊的葉總已經目瞪口呆。
我想了想,心中有了人選,“是雅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