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1 / 2)

我炸了港黑大樓 蘇霖 7932 字 10個月前

橫濱港區原本屬於一家證券公司的大樓,在港黑的總部被炸成廢墟後,被征用為港黑的臨時總部了。公司的老板收到了長達半年時間的租金,在前來寫作交涉讀作通知的港黑成員麵前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緊接著用火燒屁股般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帶著全體員工卷鋪蓋滾蛋了。

在彭格列的宴會開始前,這棟新的大樓清掃就已經完成。到了今天,原本徹底停轉的高層事務重新正常運轉了起來。

當然,這得益於太宰超越常人的頭腦。那些在總部被炸的同時毀掉的資料,他絕大部分都記住了。整整三天不眠不休地工作,總算把原本需要交接的、亟待解決的事務全部處理完畢。

過了一整天之後,他終於有空閒可以去聽一下錄音了。

在原本的計劃裡,他並不需要參加這場彭格列舉辦的宴會。

如白蘭所說,他所需的一切情報早已同記憶一起印入腦海,不論是過去發生的還是現在正在發生,甚至將來會發生的他全部都了如指掌。這世界對他而言就是個已經重複過數千次的棋局,毫無期待,沒有任何變化——

直到林檎一把掀了棋盤為止。

她如她所說的那般,沒有任何目的,沒有複雜的詭計,隻是一時衝動的行為,卻幾乎毀了他多年精心編織的一切。所以她必須彌補,彌補她給他帶來的麻煩。

早在宴會開始之前,太宰就決定了將計就計,連同自己的安危都計算在內,準備來一場華麗的引蛇出洞。事實證明,明知道可能是陷阱,那些巴不得他早點死掉的家夥們還是一個接一個地踏進了他安排好的局裡,然後再也逃不掉。

在那個計劃最終階段即將來臨的現在,沒了攻無不克的堡壘,那麼隻有把這些不安定因素一口氣拔除掉,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表麵上他是將安危交托給了林檎,但實際上襯衣的紐扣上安裝了監聽裝置,直連了在半空待機的中原中也的耳機。一旦林檎有什麼問題,或是會場臨時出了什麼狀況,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鎮壓一切暴·亂。

當然,計劃執行得非常順利,而他的

中毒昏倒也沒有超出預料。

大概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林檎會那麼維護他吧。

不僅是生命,連尊嚴都替他好好抓著。

聽著耳機裡少女哭唧唧的聲音,明明自己怕得不行還努力護著他,甚至拿珍貴的金蘋果茶替他解毒,還為此與白蘭爭執,太宰不自覺地柔和了表情。

金蘋果的話,在希臘神話中是引起了一場眾神之戰的寶物,但它到底有什麼功效卻沒有被記載下來。林檎手裡的茶,整體呈淺金色,又被她稱之為蘋果茶,很容易就能聯想到金蘋果的傳說。至於功效,目前以他的體感來說,至少有消除疲勞,治愈傷痛,解毒這三種。

這還隻是金蘋果果肉泡的茶,要是直接吃果肉的話——

說不定真的能生死人肉白骨了。

確實如白蘭所說,是太過珍貴的東西。一旦暴露,必然會引起一群禿鷹的搶食,到時候就是沒完沒了的襲擊和騷擾。

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就拿出來給他喝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首領,我是敦,按照先前的聯絡,前來彙報。”

門外,傳來了少年清朗的聲音。

太宰摘下耳機,拉平了唇角,應聲:“進來。”

“失禮了。”

這裡是這棟總共32層建築的18層,既不在地下,也不在頂層,也沒有取中間數。畢竟這棟大樓看似堅固,但與港黑能硬抗火箭炮的牆板不可同日而語。處於安全的考慮,太宰沒有像在原本的總部那樣,極度招搖地把首領辦公室定在頂樓。

房間內部的陳設暫時也很簡單,定製的辦公用品仍舊在加工中。硬要說的話,這個房間同以前的首領辦公室相似的地方,就隻有那徹底關閉,不露出一丁點光線的遮光板了。

這種如同被黑暗囚禁般的禁忌感,就和太宰總是被繃帶束縛的臉一般,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就像是……身在即將徹底腐朽的墓穴中一般。

敦並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隻知道每次走進這個房間,自己那無處不在的恐懼都會被壓倒,在這種窒息感中得到救贖。

“敦君,這麼急著來見我,是有什麼緊急的事要彙報嗎?”

太宰像往常那樣坐在桌子後,在他進來之後放下了手裡的

鋼筆,十指的前段淺淺地交錯,靠放在桌麵上。

“……是。”敦恭敬地應聲之後,才重新站立起來,看向太宰所在的方向。

在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注視下,他突然有了點心虛的感覺。

這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

“其實,是關於觀月小姐的事——”

就在剛剛,上午獨自出門的鏡花回了港黑。

“敦,給你的。”

她將手裡那束一看就精心包好的“花”遞了過來。

“這是?”

“是蒲公英。是輕飄飄的,毛絨絨的,可以隨風飛舞的花,小時候在繪本裡見過。”鏡花看著敦拆開層層包裝,讓那脆弱不堪的“花”暴露在空氣中。

“為什麼,要給我?”

“因為跟敦很像。”鏡花邊說,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動蒲公英的毛球。

跟他很像?蒲公英嗎?

輕飄飄,毛絨絨,可以隨風飛舞的花,跟他很像?

向他這樣的膽小鬼,怎麼可能——

“啊、啊、阿嚏!”

鏡花突然一個噴嚏,直接吹飛了大部分的毛球。等她皺著鼻子重新低頭看時,敦的手裡就隻剩下光禿禿的花莖了。

鏡花:……呆。

敦倒是沒怎麼在意手裡的花莖,他興奮地指向一旁。

“小鏡花你看!”

“啊。”

陽光從窗棱間灑落,一朵朵毛絨絨的“白花”在風中飄蕩著,像極了一場不可能存在的雪景,夢一般映照出了記憶深處隻存在於繪本中的畫麵。

那樣脆弱不堪,卻又那樣溫柔。

果然,很像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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