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一秒慫回了大樹後麵,繼續瑟瑟發抖。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日頭越來越高。好在這邊是黃葉紛飛的季節,直麵這樣的太陽也不會熱到讓人喘不過氣來。終於,在林檎轉移注意力數了十幾片飄過來的雲朵之後,APP定位上代表森鷗外的那個紅點總算是開始了移動。
他今天也許
是秘密出行,又或許是沒有太宰先生那麼“萬人迷”,身邊的護衛不過三四人,完全是可以短時間內強行突破的水平。
提前等在附近的林檎抱著鮮花,果斷地朝著那邊跑過去,“你好,請問是森鷗外先生嗎?”
“站住!”“什麼人?”
意外地,他身前的黑衣人們雖然都擋在了他麵前,卻沒有拔槍。
同樣是黑手黨的首領,當初她送花給太宰先生的時候,可是享受過同時被幾百把槍同時指著的快感。可現在,林檎感受到了忽視。
啊,她懂了,不是每個港黑首領都像太宰先生那樣被人愛戴的嘛。
“哦呀,原來有客人在這裡等著我啊。”
阻擋在他麵前的三人沉默地讓開,露出了被他們擋住的人——
背頭,中年,黑色的大衣配黑西裝,如果再加上一根雪茄,那就是從電影裡走出來的最符合教父這個詞彙的存在。明明同為港黑首領,風格差彆還挺大的。大概隻有這份從容不迫,是他勉強跟太宰先生相像的地方了。
“那麼,專程在這裡等我的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呢?”
拎起裙擺,林檎後撤半步躬身行禮。
“隻要客人需要,不管天涯海角我們都會欣然前往。連鎖花店青鳥旗下送花員觀月林檎,竭誠為您服務。森先生,這裡有一束送給您的紫色曼陀羅,來自伊西絲小姐。”
她沒有執意讓森鷗外親手接,而是示意離她最近的保鏢拿一下。
“伊西絲小姐有話要送給您。‘森先生,對於一個組織來說,人才遠比死物要更重要,您將來必定會有為您當前的決定後悔的一天。趁現在還有轉圜餘地,請您務必慎重考慮。’”
“嗯……這可真是意味深長的贈語呢。”森鷗外笑眯眯地問,“觀月小姐,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她認真地思考了下這段話的意思,不確定地說,“大概,伊西絲小姐是在擔心您的事業?”
“你也跟她一樣,覺得我該重新考慮今天的決定嗎?”
林檎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我就隻是個送快遞的……”
“那麼‘信使’小姐,你昨天將我家的孩子打成重傷,也是你背後那位伊西絲小姐的示意嗎?”
雖然仍舊不知
道森鷗外整句話在指什麼,但是“昨天”和“重傷”兩個詞成功喚起了林檎的某種心虛。
“……您指的是芥川先生嗎?”
“怎麼,除了芥川以外,莫非觀月小姐還對我家其他的孩子下過手?”
“我不是我沒有!”她瘋狂搖頭,“昨天真的隻是意外,是他突然對我動手的,我隻是正當防衛!”
“你是想說,昨天在我們攻入mimic的據點時,你出現在那裡隻是意外,並不代表你跟你背後的組織同mimic有關係?”
“是的!”
“真令人頭疼啊,觀月小姐。你要說昨天出現在那裡是意外,那你今天早早等在這裡,總不是意外了吧?我很好奇,你背後的組織的情報來源到底是哪裡。”
情報來源?來自APP的定位啊……
但這是公司的商業機密,不能說。
“唉,行蹤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暴露給了外人,我卻一點也沒發現,果然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嗎?”他有些困擾地看著她,“啊,不如這樣好了,觀月小姐來我們港黑做做客怎麼樣,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問你呢。”
笑意就這樣不知不覺消散在了對話的深處,森鷗外甚至沒有多餘的動作,身邊的人就會意地將林檎團團圍住。
係統,我要是一個沒收住手,把他們全放倒了,沒問題嗎?
【解:任何對於過去時間的乾涉都將導致該世界原本的世界線穩定度下降,超過一定程度將會造成世界線的跳躍。】
都這種時候了你能說句人話嗎?
【……簡單點說,你乾涉的越多,這個世界崩壞的可能性就越大。】
於是在重重包圍之下,這位信使當機立斷地拉開了衣襟,抬手就在右側鎖骨上一劃。
刺目的藍光閃過,一陣沉悶的巨響伴隨著暴風從身後的海中襲來。
緊接著,被包圍著的少女就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了蹤影。
——是空間移動類的異能嗎?她跟那個叫伊西絲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時間點冒出來是想做什麼?為什麼要插手mimic的事?
不過不管她們想怎麼樣,這件事都已經沒有轉圜餘地了。
比起人才,還是他懷中的那樣死物更重要。
“首領?”
森鷗外擺了擺手,徑自坐上了車。
此刻,沉在海
底的機兵駕駛艙裡,林檎看著監控中終於上車走人的森鷗外,默默擦了把汗。
還好跑得快,不然不止這幫人就要跟芥川一樣血濺三尺了,這個世界的穩定度也會受到影響。
今天的觀月林檎,仍舊在為人類的和平與安寧做著微不足道的貢獻。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再炸一次的林檎沒能得逞,森先生去遊輪上跟特務科的光頭見麵了。
你們懂的那個。
森先生:我的秘密會麵竟然被人發現了,真是了不得的情報探查能力。莫非有內應?
蘋果: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用APP定位到你!
今日份的雞同鴨講。(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