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蕊眉眼微垂,答道:“回公公的話,福晉命奴婢伺候爺沐浴更衣。”
何玉柱聽罷,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丹蕊,沒有說話,但卻退了一步,將路讓了出來。
丹蕊見狀,福身道:“多謝公公。”話落,邁步走了進去。
何玉柱抬頭望了一眼天後,又將視線收回來,望著丹蕊逐漸消失的背影。
真是奇怪,今兒個太陽也沒打西邊升起來啊,福晉竟然主動給爺送女人了。
看來等這位出來以後,就得改稱呼,換他行禮問安了。
這廂丹蕊進了淨室,推開隔扇門進去,繞過一架花鳥屏風,隻見胤禟正背對著她坐在浴桶中。
胤禟聽見動靜,以為是何玉柱,喊道:“過來給爺擦背。”
丹蕊聞言,將兩邊的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抬步走過去,拿起放在檀木桌子上,漆木托盤裡的白色帕子。
走到浴桶旁以後,丹蕊看到胤禟泡在水中的裸/露身體,整個小臉刷的紅了,硬著頭皮將帕子放進浴桶浸濕,開始給胤禟擦背。
當手觸碰到胤禟的肌膚時,丹蕊隻覺得滾燙,連指尖都在發顫。
而胤禟正在閉眼放空自己,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少頃,胤禟睜開了眼眸,懶散道:“何玉柱,你沒吃飯啊。”
擦個背,跟小貓撓癢似的。
丹蕊這才明白,原來胤禟是將自己當成何玉柱了。
怪不得一進來,就讓自己給他擦背。
丹蕊想著自己來的目的,一邊手上加重了力道,一邊軟語問道:“爺,這樣的力道行嗎?”
胤禟聽罷,整個人跟觸電了一樣,立馬轉身拉開距離。
看清來人之後,胤禟眉頭蹙起,喝道:“大膽。”
丹蕊被這一聲吼,嚇得鬆了手裡的帕子,帕子應聲落進水裡,丹蕊連忙起身跪下。
胤禟視線上移,衝著隔扇門的方向喊道:“何玉柱,滾進來。”
外麵的何玉柱聽罷,三步並作兩步上了台階,推開隔扇門進來,就看到坐在浴桶中怒氣衝天的胤禟,以及跪在一旁衣衫整齊,卻瑟瑟發抖的丹蕊。
這畫麵,跟他想象的怎麼不一樣啊。
何玉柱壓下心頭的疑惑,問道:“爺,怎麼了?”
胤禟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還有臉問爺,怎麼當的差,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
何玉柱這便明白了,是這姑娘沒入爺的眼。
“爺,您這可冤枉奴才了,是這丫頭說,福晉命她過來伺候爺的,奴才這才放她進來的。”何玉柱弓著腰,看著胤禟解釋道。
這裡麵可沒他的事。
胤禟聽罷,盯著丹蕊,哼道:“膽子不小,還敢攀扯福晉,何玉柱,給爺拖出去,狠狠的打。”
他自己的福晉,他最清楚不過了,哪裡會給他送女人。
胤禟發了話,何玉柱忙應聲“嗻。”
話音落下,何玉柱走到丹蕊身後,雙手扯著丹蕊的胳膊,便要將人拖走。
丹蕊嚇得哭腔都出來了,慌張解釋道:“爺,的確是福晉的意思,奴婢有證據。”
胤禟這才抬了一下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