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宋啟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追問:“怎麼死的?在哪?”
孫盛歎了一口氣:“在他律所的地下停車場,死在自己車裡了,你先來現場看看再說。”
宋啟叫上於昭雪,一路風馳電掣,隻用半小時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這座地下停車場是律所專用,外來車輛都需要登記入場,一共也沒停幾輛車。
高陽就慘死在其中一輛黑色雅閣轎車內。
在車子外圍,看不出任何異常。
技術人員在周遭噴灑了魯米諾試劑,半點血跡都沒有。
然而,車子內部卻是另外一幅景象。
大量噴濺狀的血跡,幾乎布滿了整個車廂,把米白色內飾染得血跡斑斑。
而高陽的死狀,更為詭異驚悚。
他靜靜躺在駕駛位,座椅也被完全放倒。
麵色平靜,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
身上依然穿著西裝,但白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
拍照留證之後,法醫小心翼翼解開了他的襯衫。
胸口處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他被活生生掏掉了心臟!
而那顆血淋淋的心臟,被放在了駕駛台的天平擺件上。
擋風玻璃前,還寫著五個血字:【我死有餘辜】
隨後,法醫給出了初步判斷。
高陽的死亡時間,在昨晚淩晨二三點之間,
死亡原因係心臟區域受外力作用,導致心臟破損缺失,引起大出血和循環衰竭而死。
簡而言之,就是被掏心窩子,死得老慘了。
“掏心之刑……又是十大酷刑之一!”
根據以上種種,宋啟完全可以確定,這起案子與王金花、裴芳遇害案是同一個凶手所為。
隻是凶手更改了作案手法,已經不再裝神弄鬼,而是采用更為直接暴力的手段殺人。
或許是因為警方識破了鬨鬼的騙局,已經沒有偽裝的必要了。
宋啟原本以為,律所處於繁華地帶,周圍到處都是監控探頭。
凶手再怎麼膽大包天,應該也不敢在鬨市區作案。
所有人都把下一個目標當成了朱震,對其嚴防死守。
沒想到凶手劍走偏鋒,聲東擊西,偏偏選擇了相對安全的高陽。
高陽也完全疏於防範,當晚不早點找地方躲起來,竟然還在律所加班,給了凶手可乘之機。
事已至此,宋啟隻能認命,問道:“附近有監控吧?排查了嗎?”
孫盛搖搖頭:“地下停車場的監控被提前破壞了,現場也沒提取到有價值的線索。”
宋啟又問:“周邊商戶和道路監控呢?凶手總不可能憑空出現。”
“這個……”
孫盛尷尬道:“昨晚變電站出現故障,導致停電了幾小時,附近的道路監控和商戶全停電了,派不上用場。”
“什麼?”
宋啟心裡一沉。
凶手膽大心細,竟然提前破壞了變電站。
可問題是,既然已經停電,高陽為什麼還待在律所不走呢?
昨晚,他究竟遭遇了什麼?
“停電之前,高陽的律所有過什麼異常現象嗎?查一查之前的監控。”
宋啟一句話點醒了孫盛,立刻派人去調取周邊監控。
三小時後,排查監控的小組發來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