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鄉下(1 / 2)

約定的第二天轉眼就到來,然而宋易權昨晚還是睡眠嚴重不足,明亮的眼眸下麵有了淺淡的青色。

天氣更冷了,北風陸續橫掃四野,作為毛衣的忠實粉絲,宋易權今天穿的還是毛絨絨的毛衣,偏近暗黃色的顏色讓他感到溫暖。

吃了早飯,帶著強子一起啟程。

宋易權坐在後座,眼也不眨地看駕駛座上的封貿,封貿的側臉的觀感和正臉的一樣,不算刺眼的光下,同樣引人在乎。

偶爾轉彎,他高挺的鼻梁也能看見,雙唇緊抿,黑色大衣讓他氣質好涼。

車行駛在空蕩的鄉野小路上,白樺木淒清地站在兩邊,景色入目是荒涼。宋易權動作輕緩,單腳跪在主副座的空隙間,閉眼落下一個吻在封貿的耳邊,而後又坐回位置。

幸虧車速不快,他突然靠近之後,速度隻是瞬間上了八十碼,一秒的時間也沒有又忽地降下。

走小路的好處是可以隨時在路邊停車,封貿轉頭,卻見宋易權閉眼靠在窗上,人還沒睡。

“怎麼了,今天狀態這麼差。”封貿問。

宋易權沒有睜眼,輕聲回話:“有點累,想睡會。”

強子似乎是感覺到了他情緒的低落,也怏怏不樂趴在宋易權的腿上,拿黑豆豆的眼睛斜視封貿。

“是不是昨晚又沒睡好,黑眼圈都出來了,早上也不好好吃東西。”

“不知道,晚上很清醒,現在也是,感覺自己要成仙了。”說完,還半闔眸子笑。

封貿心裡忽然堵住,宋易權的心結越來越堵,此刻毫不誇張地說,某些方麵超出了預料之外。

宋易權徹底睜開雙眼,果然清澈見底:“封總這是什麼表情,和你待在一塊讓我很安心,我感覺心裡麵暖暖的,現在我有點困了,不是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嗎,我歇歇。”

“……”

“隻有十來分鐘了,當時我和你說話,你沒回我,遲鈍到現在才回答。睡會吧,我媽喜歡精神點的,你醒了我們再去。”

封貿熄火,打開了車門,把強子遞到副駕駛,讓宋易權靠著他的肩膀。

聽到隻有十多分鐘的時候,睡意其實快消,近在鼻尖的味道又勾起了宋易權的散漫。

“封總睜眼守著我嗎,受寵若驚。”

宋易權一麵說話,一麵將側臉埋在封貿的頸窩,和那晚喝醉了感受到的一模一樣,這個位置讓他真的很安心。

“嗯,我守著你。”封貿脫衣服給宋易權蓋上。

寒氣穿不過銅牆鐵壁,更進不來溫暖的懷內。

長睫久違安然地順下,遮住眼下一半的烏青,車內有習慣了的中藥味,身邊是無比再親近的人。

封貿聽見綿長的呼吸聲,目光透過擋風玻璃,直直追尋到小路的儘頭,當真靜靜不說話,陪了宋易權一個多小時。

睡眠周期度過了差不多兩個,宋易權眼皮沉重,在午後的陽光裡打開酸澀的雙眼。

好累,動一根手指都覺得在浪費力氣。

“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幾乎是在宋易權睜眼的下一秒,封貿就開口問他了。

宋易權鼻腔悶聲應答,緊接著又清清嗓子:“越睡越累了,身體裡的力氣都要被抽空一樣,不過是睡醒了。”

“我扶你下去?”

聞言,宋易權瞬間一個激靈,戒備地退開,後背貼在了車門上,笑笑:“我隻是這幾天狀態不太好,你不要趁我不清醒占我便宜,我會記仇。”

每次聽封貿這麼問,接踵而來的就是讓人動彈不得的打橫抱起。

“占便宜啊,”封貿活動被他壓麻了的胳膊,嗓音魅惑,“那屬於正常接觸,不算占便宜,易權,你想不想真正的占便宜是什麼樣的?”

他們是一張床上睡過的人,話說到這個份上,居然還扯不上是露骨。

或許是剛睡醒的緣故,宋易權的聲音有點懶:“什麼樣,我隻記得那天早上醒來,身上什麼痕跡都沒有。”

剛一說完,宋易權反手打開了車門,繞到副駕駛□□強子的狗頭。

封貿壓住聲音笑,前麵移動的腰線在肆意挑釁,人活過來了,脾氣也見長。

睡上一覺,宋易權神清氣爽,剩下的十幾分鐘都在和強子玩鬨,強子軟綿綿在副駕駛坐了一個多小時,此時激動十分地蹭宋易權的手心。

封貿的母親——徐青青從城裡搬到了僻靜的鄉下,這些年少與外界的人交流,自落得一個清閒。

封貿請人幫她修了一處木房子,除開浴室廚房一類雜房,總共有兩間臥室。

院裡花花綠綠的全是路邊過來能看見的野花,一堵矮牆把秋色隔絕在外麵,兩個人個子都很高,目光能輕而易舉越過牆,看見院裡的作物和地上篩子裡的“枯枝敗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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