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辭從善如流:“謝謝師兄,我好像有感覺了!”
莫名熟悉的對話形式。其實,在宋易權知曉相撞的兩場秀的細節後,他記憶裡的劇情點也跟上來了,所謂的“開發”是表麵的遮掩,主要是時正延會選擇古典風那場。
趙雲辭輾轉來了半行,為了歪出原文軌道來的此事,宋易權有過好幾次的頭疼。他極為不願觸發“動心”情節,糾糾纏纏理都理不清,況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宋易權不想讓封貿有所誤會。
“希望可以幫到你。”
“非常有用!”
不免替趙雲辭感歎一下,他事業走得出奇順利,但是因為還欠缺一個前期情節,所以在感情上還得靠宋易權扮演推波助瀾者,才能發展下去。
宋易權記得提出剛剛這個建議的是趙雲辭的經紀人,現在又是他無償挺身而出,一直以來世界挺會利用資源。
點撥也差不多可以,宋易權佯裝無意地看手表,趙雲辭說話時會看著對方的眼睛,那個並不顯得刻意的動作立即引起他的關注,也跟著看時間。
看完,他騰地站起來,鞠躬,直起腰板:“我和我經紀人說出來兩個半小時,好像時間不多了,師兄,那我先回去了。”
宋易權親和近人地笑:“好,路上小心。”
趙雲辭再度鞠躬:“浪費師兄時間了,改天請師兄喝咖啡!”
居然還謝不完了,宋易權皮笑肉不笑:“我應該做的,彆人問我也一樣,閒著沒事乾,正好發揮點作用。”
“曉燦,”宋易權隻好求助,“一會回去注意安全,替我和歡姐問聲好。”
宋曉燦起來立正:“保證完成任務!”
“我送你們?”
二人齊聲:“不用!”
她迅速收拾東西,連同趙雲辭的也一並拿上,鬥誌激昂地轉身出門。相比之下趙雲辭動作慢了半拍,從沙發裡把身體拉起來,他視線忽地怔住,直勾勾盯著牆麵,渾然像中邪了。
宋易權一看,發現他看的是封貿和封禱的合照,趙雲辭愣了三四秒,撓撓頭才又邁動步伐。
照片上再也不會變化的兩個風華少年依舊是那個模樣。
或許是從未見過另一個男孩,所以多看了兩眼吧。
目送他們離開,宋易權轉而對封貿淡笑,後者不見外地喝光他杯裡剩的茶水。
“茶都涼了。”
宋易權反問:“人走茶涼?”
封貿貌似滿不在乎,淡然一笑:“你這師兄當得真稱職,免費輔導,有問必答,以後也當然不會人走茶涼。”
“怎麼聽怎麼感覺這話不對勁,封總氣量就這麼一點啊?”
封貿要不是看他低頭翻看資料,真想好好理論理論,他有多麼偏袒趙雲辭。
翻閱的動作突然停下,宋易權又長又白的手指卡在紙張邊緣,找了許久的手機,對照日期,來了其他興趣。
他略帶肯定的語氣,說:“明天晚上有一場秀在國內,不遠,就在鄰省,我有嘉賓邀請函,那我去看一下好了。”
封貿不解,直視他的眼眸:“你不是要休息嗎?”
“對啊,用眼睛就能完成的事,和勞累扯不上關係。”
想一出是一出,早上還說厭煩坐飛機。
封貿也無奈了,緩步走過去,緊挨著坐下:“不好好睡覺還到處亂跑,休不休假有什麼區彆?”
宋易權牽住封貿的右手,鎮靜無邊,義正嚴詞地說:“今天晚上申請在你這睡一晚上,我發覺看見你就安心,那應該能睡著,明天自然也有精力了。”
反扣上微熱的手心,封貿眼眸瞬間鬆懈下來,清潤的嗓音響起:“你這叫羊入虎口,可真敢啊。”
知曉隻是狠話而已,宋易權含笑不說話。
“一個人去?”
宋易權想了想:“總得帶上曉燦吧。”
封貿後退一步,屈服說:“也行,有場後派對儘量不要喝酒,就算是水也撐得難受。”
聽者卻萬分自豪:“封總怕是忘了,我千杯不倒,萬杯不醉,場上遊刃有餘,白乾也不在話下。”
也不知那天在大壩上吐到腳軟的人是何方神仙,封貿不揭他短,而是提議一起出去買洗漱用品。
宋易權問:“一晚上用一次性的不就行了?”
封貿戲謔:“以後常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