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怎麼(1 / 2)

宋易權清楚地瞥見封貿濕潤的舌尖舔過下唇,那人不做鋪墊就問:“早上一直在看著我,這不是我的錯覺吧,宋先生?”

揚唇一笑,宋易權興趣極高地攪動碗裡的清湯,回答:“從什麼時候發現的,我以為我隱藏的還挺不錯。”

“刷牙……不,應該說是醒來的時候,這雙眼睛像是要吃人。”

宋易權笑意更深,被露骨的話燙到耳根,保持眸子裡的鎮靜,反打一耙:“也沒少塊肉,我自己的男朋友,還不讓看幾眼?”

封貿繞過餐桌,變成和宋易權麵對麵坐著的姿勢,繼續和他理論:“看也就算了,你現在還開始撩撥,身體恢複沒有,過過嘴癮多無趣。”

詢問和暗示都在同一句話裡。

讀懂這句話的深意,宋易權好看的眸子彎出月牙的形狀,一個勁地唆使:“要不再上去睡會兒?”尾音拖了一點。

“時間不早了,還睡什麼,又怕有些人一時興起要求停下,他也知道我心疼他,你說我不停,難過的是誰?”

關鍵的信息在後麵幾句上,封貿說完,整暇以待,悠哉地靠在椅子上。

宋易權主動湊過去,單膝跪在椅麵上,也就是封貿兩腿中間的位置,似笑非笑:“我一會兒給你一張保證書,簽字畫押按手印。”

封貿也不往後退,循循善誘地說:“白紙黑字也有不作數的時候,你倒不如安穩一點吧。”

聽了這話,宋易權輕聲笑了笑,彎起食指在封貿手上畫圈圈,又好像真的在寫字。

“哪有羊入虎口,還能完好無損走出去的道理,對吧,封總?”

“還有,我發現我真的是明明知道你話裡有陷阱,還是願意往裡麵跳,你說為什麼?”

“因為願意啊。”

呼吸猝不及防急促起來,封貿邁著穩健的步伐把人抱上了樓,速度是昨晚的兩倍。

從飯廳到封貿的臥室,宋易權一路看的都是天花板,脊背重新回到柔軟的床上。

封貿單手將他的手腕靠在一起,又找了一個適合的高度壓在宋易權頭頂,做最後一次警告:“我這次不會聽你的,知道了嗎?”

宋易權側過脖子:“也不用一直提示我。”

他優雅的脖頸裸露在外,封貿俯身落吻,熱度明顯的呼吸像羽毛一樣掃進宋易權的衣領,宋易權反射性地想把手抽出來,動了動,努力最終化為無果。

封貿的吻溫柔又仔細,過了片刻才吻上半開的唇,一路暢通無阻,輕而易舉就能觸到濕滑的舌尖。

宋易權去回應他,換來的是彎起的膝蓋被空閒的大手撈得更高,這個姿勢讓宋易權的小腹起伏加快,也讓封貿的親吻毫無章法。

糾纏在一起的喘息和體溫,仿佛是失去船槳的小船飄在浩瀚無邊的海上,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湧上岸,衝刷掉沙灘上試圖抗拒的沙礫。

沙礫沉入深海。

然後他蠱惑人心,他樂意再度荒唐,一起一次又一次地編織侵肌入骨的美夢,供二人沉淪。

一場歡愉讓星期天下午的時間過得出奇得快。

清洗乾淨,宋易權趴在床上手指懶得去動,喉嚨也被折騰到嘶啞,此刻正無聲等待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停下。

而餘浪褪儘的回味讓房間裡的氣息越發曖昧,他耳尖上掛了很久的紅色,俊美的側臉窩在枕頭裡,略略晃神地看著窗外色彩斑斕的陽光。

下午三點多,陽光進入房間的角度發生了變化,透明的光恍若利刃,直插在地板上。

宋易權就這麼盯著光,聽著浴室脆耳的水聲,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多分鐘。

心慌的感覺沒有出現,腳踏實的知覺無比鮮活。

或許他真的需要被刺激,從大腦開始,連接到那顆脆弱的心。

水聲忽然收住,下一秒,身材健碩的人裹著一身的熱氣從裡麵出來,水霧以及帶水珠的碎發柔化了封貿與生俱來的涼意。

封貿的胸膛在鬆鬆垮垮的浴袍裡若隱若現,就在剛剛,骨肉相抵的觸覺能通過胸膛下的心臟清晰地被描繪。想到一些事情,宋易權還殘留牙印的手背在被子裡縮了縮。

仿佛是第一瞬間察覺到了有人目不轉睛的盯視,封貿擦頭發的動作停頓下來,眼底儘是繾綣的溫柔。

“怎麼了,又不認得人了?”

磁性的嗓音把宋易權噎住,久久找不出反駁的話,也隻能放棄揶揄的念頭,誠心誠意地誇讚:“其實封總也是標準的模特身材,我在圈裡這麼多年,見過的人中,你可以排到上乘的位置。”

身上的力氣能供上說話時的消耗,然而懶洋洋的狀態下,伶牙俐齒是不允許的。

封貿嘴角放鬆,噙著笑容:“那是你見多識廣,在我見過的人裡,我一眼能相中的身材,隻有你這副完美的衣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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