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貿的眸光也被那段文字燙傷,一時之間將話語溺死在喉嚨裡麵。
專門開車去機場接他的宋易權遮掩了手心的緊張,展露出來的大部分是期待。
“聖誕節快樂啊,不打開看看嗎,封總?”
接受目光灼灼的注視,封貿五指紛紛從文字表麵劃過,嗓音裡不由自主帶上了笑意:“我在想裡麵是什麼驚喜,還挺沉的樣子。”
說著,已經小心翼翼地打開,隨後,目光停留在這片刻的驚喜上。
一個圓柱托著六角星的獎杯安靜地躺在盒內,水晶狀的材質,寒冬的陽光照出五彩斑斕的光,就恍若流光被裝起來了。
宋易權在外這麼多天,得到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個獎杯。家裡麵有一排排的獎杯和相關紀念品,可是那些並不是宋易權親手獲得。
獎杯底座同樣刻上了那句話。
沉重、飽含情感的禮物和宋易權這個人一樣,說抽象一點,宋易權的執念凝結成了它。
封貿的目光走過獎杯的每一寸細節,作為一個設計師,他能鑒彆出哪個地方彆具匠心。
當他打開盒子的那秒,宋易權不安分的心也能被按下,破有閒心地和封貿講獎杯的來曆。
那場秀多少人盯著,垂涎了大半年的也有,那不是浮於表麵的讚美,而是對一個專業模特的認可,從肉眼可見的台步台風再到個人魅力,缺一不可。
封貿聽了獎杯的故事,眼眸愈發溫柔,掩蓋了臉上天生便有的冷淡,極慢極慢地說:“真是重要的東西,這都刻上文字了,再想收回去沒有可能了。”
瞬間一身輕巧,宋易權穩重地降低車速,又問:“喜歡嗎?”
狹小溫暖的空間內,一聲輕笑讓溫情氣氛漸漸升高,封貿滿意地回:“喜歡。”
說的好像是獎杯,但那雙眼睛盯視的是駕駛座上一個月沒見的人。
冬天似乎也沒長肉,手指又長又白,恰好在勾起人心跳的長度,手腕一如既往的消瘦,雙肩也還是那麼瘦薄。
“喜歡就好。”
封貿又盯了一會兒,也不拐彎抹角了。
“在外麵跑了一個月,飯也沒好好吃吧,又瘦了。”
宋易權愣了兩下,舒氣:“那隻是你的錯覺,我剛稱過,還重了兩斤。”
目光再次上下逡巡,封貿發出疑問:“也沒看見肉長在哪裡了……”
旁邊的人正要對這句話進行深度解讀,封貿不疾不徐繼而又道:“接下來還忙嗎?”
“忙。”
“但是聖誕節放一天的假,之後的話,因為要過年了,基本上走國內的場,過年一般會有年假,也不排除今年半行特彆不做人的情況。”
“也行。”
封貿聽著便挑眉,宋易權瞥見了他這個動作,不過這時也沒去多想,直到忙完了被當頭一棒。
此時沒有絲毫異狀的封貿久違地坐在副駕駛,得心應手地吩咐:“前麵右轉去一趟超市,一個月不回來洗漱用品也發黴了。”
“那要不買十幾套算了,以後屯起來用。”
竟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揶揄。
停好車,徒步進去超市,二人高大身形和優雅氣質立即吸引了許多人。
下車之前,封貿嫻熟地摸墨鏡和口罩給宋易權,後者微微笑笑,隻選擇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