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年會(2 / 2)

“易權,來這麼早啊,外麵天氣很冷吧?”她艱難地笑了笑。

“還行,不算太冷,讓歡姐久等了,晚會正要開始吧,今年都是新人,比起往年應該挺不一樣。”

開口的始終宋易權都在笑,恍若不懷好意的笑麵狐。

今年可是佛係少女柔妹也走了,半行大換血得徹底。

趙歡何等聰明,聽完就明白此話深意在哪。

她自有她的難處,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退路可是她和那幾位高層人員親手斬斷的。

“他們剛還在問你呢,要不過去打個招呼?”

趙歡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

宋易權麵上顏色不變:“好啊。”

他與趙歡擦肩而過的那刹那,趙歡心頭一堵,竟是被他身上無意泄出的氣場壓得心驚。

過了今晚,宋易權不會在任半行安排了,後路要自己留給自己。

決定一下,和幾個新人問候也僅僅是點點頭而已。宋曉燦看出宋易權的態度,一直找機會想說話,又怕被有心之人偷聽,愣是憋了好久。

宋易權餘光向下瞥見她的神色,不由將聲音降低:“是有事要說嗎?”

宋曉燦立刻驚醒,神秘兮兮地掩唇:“可是為什麼我們今天還要來半行的年會呢?”

“我說一個詞,你看你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誰,”宋易權晃動手裡的香檳,流暢的液體似有自己的生命,他輕輕開口,“伯樂。”

宋曉燦第一反應居然是宋易權,等緩了緩,腦海裡才跳出趙歡的名字。

“我明白了!”她如醍醐灌頂般清醒。

趙歡即將上任,今晚在場的又大部分是新人,宋易權這是儘最後的力為她壓一壓場子。

總之,社會上走動的人,人情遲早要還。

走了幾步而已,趙歡上台為晚會做簡短的開場白。

她站在台上,看著下麵的人,周遭如夢如幻,趙歡一時分不出現實和夢。

末了,趙歡點頭致謝。

此時,讓宋曉燦自由活動的宋易權無聲無息退到了燈光極暗的地方,僅有的陰影籠罩從他肩上傾瀉而下,幾乎讓他成為了一道剪影。

眼前猝不及防出現一隻高腳杯,圓潤的杯口敲上宋易權手中的杯身,“叮”地叫回出走的神思。

宋易權眼眸久久不動,見到突然出現的人還沒反應過來。

另一邊燈光下,呲牙笑還露出尖銳虎牙的人再見卻是恍如隔世。

“不是吧,不是吧,這才一兩個月不見,你看我這麼半天乾嘛,不認識了?!”

陳益生剛回國,不知何時把頭發染成了黛藍色,由此一來,皮膚更白了。

“你怎麼混進來的……”

宋易權下意識舉杯抿了半口,金色液體碰到舌尖的同時耳邊也響起封貿叮囑的聲音,他頗為無奈地動動眉頭。

“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混進來,我可是拿的邀請函。今天剛回來,這不是聽說半行新苗苗插秧似的,就過來看看。”

本性難移,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

宋易權抬步就走:“趙歡要是知道你來雪上加霜,她說不一定會感激你也不一定。”

“這就不對了啊,咱們老合作對象,她高興還來不及,嘶,不過她那表情不像是高興哈。”

兩個人找了塊兒安靜的地方坐下,陳益生屢次勸宋易權喝兩口無果,頓時表情複雜。

“奇了怪了,你還開始戒酒不是,這不是跟你喝點開水一樣的嗎?”

麵對好友疑惑的神情,宋易權隨手把杯子放在桌沿邊,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手,緩緩說:“有人不讓喝。”

“誰啊?”

問完,陳益生像神色如同吃了死蒼蠅,癱在椅子上:“也是也是,孤家寡人無法理解你們這些東西,易權你知道不,你現在渾身都是酸臭……酸味!彆瞪我,害怕死了。”

宋易權扶額:“誰瞪你了,看見個人而已。”

陳益生發出不解的聲音,扭頭找了會,了然說:“早聽說半行用趙雲辭換了他,你看啊,他如魚得水的模樣像不像當初魏鈞風生水起的時……”

聲音戛然而止,說明他總算是看見莊濤旁邊的林起了。

陳益生瞳孔顫抖,吸了長長的一口氣:“我是不是見鬼了?”

宋易權摸到香檳喝下半杯:“還是要相信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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