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你怕什麼?老夫隻對豐腴又風情萬種的美人感興趣,似你這般瘦弱無骨的,老夫碰都懶得碰一下。”
虞愔道:“周老板的綢莊何時變成了燕窟鶯巢?虞愔非鶯燕,長話短說,還是隔牆與老板相談罷。”
周老板歎道:“白日織綢,夜裡掩作羅帳,邀美人共酒,你不能解其中銷魂滋味,實在可恨。”
虞愔聽出他根本沒醉,這副嗓音,照理說十分奇特,但她在建康城曾暗中查訪,卻查無此人。
可見也是一層偽裝。
依今夜所見,他的產業可能不止綢莊一處,大抵還有青樓妓館、酒樓賭坊。
日銷之金,不可估量。
周老板道:“聽說虞姑娘想入西府?”
虞愔說:“請老板先將虞愔的畫還來,強買強賣,並非商賈之道。”
門內那喑啞的聲音桀桀詭笑起來:“虞姑娘還懂商道?”
“強買強賣確不合規,但商人重利,樞密院之職,少說也有從四品,難道不值一幅《鬆風林煙圖》?”
“這樣算下來,還是姑娘得利多些。”
“你會做虧本買賣?”虞愔冷聲道:“許老一幅鬆林圖千金不可換,我入西府,豈非要抵上全部身家?”
“當然不會,老夫隻要姑娘這個人足矣。漁利漁利,自然是有漁方才有利。”
“姑娘僅憑一人之智,便解老夫十年之惑,織造出名動京畿的天香浮光錦,使綢莊利潤翻了五番。老夫便是喜歡,和這樣聰明的人做交易。”
“我為姑娘打點上下,讓姑娘入樞密,做女官,而姑娘,隻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