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旌沒有什麼聽人牆角的愛好,隻是為了吹暖風,被迫吃瓜看戲。
熊孩子沉迷一款全息機甲遊戲,但上不了分,隻能花錢找代練,為此還出了懸賞,隻要能達成他的目標,就能讓對方在自己價值連城的收藏中任意挑選一件帶走。
來的人不少,至今卻沒一個能成功。反反複複許多次,富有的熊孩子怒了,開始一一清算。
……很難說到底是在打遊戲,還是提前找了個班上。
這很難評,但宋連旌受到啟發。為了更好達到躺平效果,他說不定也可以找個輕鬆的遊戲殺時間。回去就和紀小遊請教請教。
正想著,頂樓忽然扔下來什麼東西,在他耳邊帶起風聲。
宋連旌條件反射伸手接住,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個白色花瓶。
他之前有一個長得一樣的花瓶,雖然造型簡潔,但格外實用,可惜丟了很多年。
今天能看到同款,還挺巧的呢。
——
“我的花瓶呢?!”
熊孩子,不,治安署長的兒子,沈標,在頂樓發出怒吼。
剛剛被他罵了一頓的人大氣都不敢喘,隻有機器人冷冰冰地回複:“它被您扔出去了。”
沈標臉色立刻變得十分精彩。
他的一大愛好是收集深雨戰爭時期的舊物,那個花瓶是他最為看重的藏品之一。花瓶價值本身不算高,因為不明原因流落黑市,輾轉到他手中。但諸多證據指明它曾經是屬於深雨戰爭時期的一位已經犧牲的高級將領,一下便價格倍增。
沈標堅信花瓶的主人屬於他的偶像何塞老將軍,這個花瓶簡直就是他的寶貝,一直擺在博古架上瞻仰。沒想到剛才實在過於憤怒,竟把它扔了出去。
完球!
沈標的幾名傭人滿頭官司,眼神無助,感覺末日將近。
“等等,我好像看見那個花瓶了!”
站得離南岸天台的一位傭人指著下方,突然驚呼出聲。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下數三層,一名身姿單薄的黑發青年站在天台邊,手中端著一個白色花瓶。瓶身薄得透光,在燈光照耀下晶瑩剔透,唯有杯沿有一處難以彌合的猙獰裂口。
瓷器上有瑕疵,格外顯眼。宋連旌目光在裂痕上停了停,不免有些可惜,繼而懷念起自己的同款花瓶,多年以前彆人送的生日禮物。
那時候的聯邦還被稱作“反抗軍”,每天在帝國追捕下東躲西藏。宋連旌作為主要通緝對象,過得並不算舒心,根本沒空想生日這回事,直到一群人捧來一個花裡胡哨的禮物盒子,出現在他麵前。
“生日快樂,這是禮物!象征我們友誼萬古長青。”幾個人傻兮兮地笑著,“喂,你什麼表情?我們才好不容易攢了點東西出來,你個什麼都養不活的家夥,可得好好照顧著!”
宋連旌:“我要養不活東西,你們幾個傻大兒哪來的?”
“傻大兒”們:“……丫的,揍他!”
宋連旌一邊躲,一邊拆開禮物。打開盒子之後,輕輕“哎“了一聲。
那是一支插著綠蘿的花瓶,底部有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看上去是親手刻的。
——深雨已至,但星海之上,你的旗幟永遠飄揚。
他挑了挑眉:“這是生日祝福?”
“是預言啦,”朋友們終於逮住了他,狠狠揉亂他的頭發,“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