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安占據了她得心神,雖然她弄不明白發布會對她爸有什麼意義,但這兩天他爸簡直魔怔了一般天天等著發布會。
可仇硯塵不是已經不是仇家家主了嗎?他憑什麼這麼說?
剛要質問,一個回頭便見男人與雲清野那個賤人早已走遠。
車內,舒緩的音樂在車廂中蔓延——
“仇硯塵,你真被仇老頭罷免了家主之位?”
這事她早在前段時間仇硯塵的相親宴會上她就通過仇景炎父子兩人的對話知道了,但兩人這樣開誠布公的談論還是第一次。
仇硯塵沉著臉,麵無表情的看向窗外。
雲清野沒有得到回應,默認了仇硯塵已經不再是家主的處境。
就像狼群中被打敗的狼王,一旦跌落任何一隻狼都能踩踏一腳,就比如說僅有的仇安安。
想到這,雲清野心生不快,忍不住為仇硯塵報不平。
仇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了仇硯塵的能力,如今仇家起來了,仇老頭卸磨殺驢,之後怕是不會給仇硯塵一條活路。
想到五天前男人出麵找人將自己從局子裡救出來,這個情還是得還的。
她眼睛一轉,悄聲趴在男人身上耳語。
“仇硯塵,仇家卸磨殺驢,你不如早做準備,我有出境的路子,如有需求隨時可以跟我說。”
仇硯塵撇了女人一眼,眼神中滿是狐疑。
這女人又想做什麼亂?
雲清野無視他的視線,補充“價格略貴,錢財自備哈!”
這條路子絕對安全,但價格要普通出境高的多,要不是這狗男人害的她錢沒法在國外花,不然她早跑了。
一想到這事她就來氣,有些後悔幫對方。
可轉念一想,跟他要點中介費啊!
畢竟仇硯塵的資產上億,就是被仇家掃地出門身上應該也有不少存貨。
所以她絕對不是想要幫這蠢東西,她就是貪圖他的錢。
一通自我洗腦雲清野成功解救了她彆扭的心態。
此時車上的仇硯塵神情晦暗不明。
想跑?
他絕對不會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汽車很快接近了池家的莊園。
莊園的大門口圍滿的記者,閃光燈照亮了漆黑的暮色。
隻要有汽車接近大門,他們就會孜孜不倦的拍攝相關素材,到仇硯塵的車時更是圍得水泄不通。
車輛根本無法通行,兩人不得已下車。
靠著仇硯塵這個大殺器,記者不敢湊近,兩人才順利進入。
池家的占地並沒有仇家大,但與現代化的仇家不同,到處假山林立,池塘小湖也有不少。
雲清野向來不喜歡走尋常路,草地上幾乎隱沒的小路是她的最愛。
仇硯塵看著草叢中拎著禮服蹦跳的女人,眼角露出的不易察覺的笑意。
池家的車庫與這條直達主宅的路線不同,許是此時莊園的傭人都在主宅忙碌,一路上他們沒見過一人。
“臥槽,仇硯塵,快來。”遠處雲清野的驚呼讓他瞬間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