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後腳踏進屋裡,門被人從外麵關上後,他才發現門後放著一箱金子。
宋揚腦中還有些酒意,一時有點渾沌,隻想著,好閃啊,原來金子這麼閃。
“聽聞公公好酒,宴會上的酒恐怕公公喝得不儘興吧?老朽這有一壺陳年老釀,輕易不示人,今日割愛,請公公嘗嘗。”
說完,他端起自己麵前的銀製酒壺,給麵前的兩個酒杯斟滿了酒,又請宋揚坐下。
宋揚也不扭捏,坐在藺丞相身旁,端起酒杯聞了聞,酒確實很香,聞起來一點都不衝,至少是存放了十幾年的好酒。
“丞相竟有如此佳釀。”酒杯在他鼻下左右來回晃動,他誇完酒香,又舉著靠近藺丞相的酒杯,“多謝丞相讓雜家一品。”
意思很明顯,要和藺丞相碰杯。
藺丞相倒是不介意他一個小太監敢舉著酒杯和他相碰,畢竟,張路順還是總管太監之時,許多大臣都得仰仗他的鼻息生活,有時藺丞相亦然。
隻要皇帝青睞,不管是太監還是螻蟻,身份地位都是高人一等的。
酒杯相碰,有幾滴酒液滴濺在桌上,宋揚的手頓了頓,直到藺丞相先把酒喝下,他才仰頭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好喝得不得了。
等喝下酒後,他後知後覺才問係統。
宋揚:這酒或者酒杯有毒嗎?
係統:檢測中……沒有的宿主,請放心喝。
酒液順著喉嚨滑了下去,口齒間還殘留著酒的餘香,宋揚砸吧了兩下嘴巴,讚歎不已。
藺丞相見他被酒收服了的樣子,懸著的心落下了半顆,又給宋揚斟了一杯酒。
宋揚這次沒喝,手指在桌上輕叩著,“皇上那兒離不開雜家,不敢暢飲,小酌即可。”
藺丞相笑了兩聲,再次一飲而儘,方才緩緩開口,“公公深受陛下倚重,老朽佩服。但俗話說伴君如伴虎,聽聞辦差時犯了小錯,竟數次被陛下罰了月銀。以至於囊中羞澀,不能儘興享福啊。”
來了!宋揚又清醒了幾分,意識到這人準備賄賂自己。
他的眼神不自覺就飄向緊閉的房門,接著才是那箱看著就沉甸甸的、沒有四個人都抬不動的金子。
“藺丞相真是,知道的不少啊。”
藺丞相的手伸得夠長,把宋揚經常被罰月銀的事都打聽到了,可能也早就知道藺貴人靠賄賂他才被皇帝翻牌的事,所以早就中意他,準備用錢收買他了。
隻是……宋揚餘光又瞥向那扇門,門外有人把守,他幾乎不可能破門而出。而現在夜黑風高,如果他忽然噶了,難保藺丞相不會告訴小皇帝,他腳滑摔進茅坑裡淹死了。
“不知公公可有娶妻?”就在宋揚不安地胡思亂想之際,藺丞相忽然問道。
“未曾。”他不想和旁人說自己喜歡男人,隻搖搖頭道,“挨了一刀的男人,怎能娶妻。”
“憑公公現如今的身份,要什麼女人找不到?”藺丞相說了這麼一句,發現宋揚不為所動,便轉了口風,“公公可效仿錢總管,在宮外置辦宅子,閒時可在宅屋裡享享清淨。”
藺丞相這隻老狐狸,說得就像是勸宋揚在學校附近買房子的親戚一樣,不同的是,這個“親戚”是揣著錢來勸他的,隻要他點頭,買房子的事情藺丞相都能給他辦得漂漂亮亮的。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