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有個人大著膽子詢問道:“丞相大人,宮中那位可有回複?”
彆真是傻了吧。
衛銘淵掀起眼皮,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未曾。”
此話一出,書房內的的眾人都沉默了一會,最先開口的戶部尚書憂心忡忡道:“那陛下那邊究竟是什麼意思,是真的傻掉了,還是裝的?莫非是不想與我們合作了?”
早朝時他們距離皇帝遠,看不清楚謝嵐傾什麼神色。
“我看未必,也可能是那閹人阻攔,陛下的消息傳不出來。”
這麼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嵐傾蠢還膽小,料她也不敢和衛丞相作對。
“那陛下裝瘋賣傻,莫不是因為那閹人?”
眾人沉思一會,紛紛讚同的點點頭。
不然,好好的陛下怎麼忽然傻了呢。
那問題就在於,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們湊在一起討論了半響。
始終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衛丞相看了眼窗外。
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烏雲散去,太陽重新露出來照亮濕潤的大地。
“我進宮去看看陛下。”
待謝嵐傾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她身邊的小太監福子湊了上來,細聲細語道:“衛丞相在禦書房等您呢。”
餘光中瞥見小玲從長廊那邊急匆匆地走過來。
謝嵐傾換了一身明黃色的外袍,彎起眼睛笑嘻嘻道:“衛丞相是什麼,可以吃嗎?”
小玲剛好走到,她無奈的解釋:“陛下,衛丞相是您母親也就是太後的哥哥,您先隨我去見見他吧。”
謝嵐傾咬了咬下唇,被小玲拉著往前走。
“陛下,見到衛丞相您可要小心點,記住什麼該說什麼......”小玲回頭見到她癡傻的模樣歎了口氣,轉而道:“陛下,不知道說什麼就彆說話了。”
謝嵐傾一邊聽著一邊在內心思忖著。
這衛丞相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還是當心點比較好。
“嗯嗯,我記住啦。”
踏進禦書房便看見衛丞相站在一排排價值連城的古董麵前認真欣賞著。
聽見動靜,他從古董上麵移開視線,回頭道:“陛下。”
連個禮都不行,可見其未把她放在眼裡。
小玲在外麵候著,屋內隻有他們二人。
謝嵐傾大拇指湊到嘴邊咬住,一副癡傻的模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目光對視上的那一瞬間,她怯生生的垂下眼。
隻能在內心祈禱衛丞相看人沒那麼準,至少不像宋兆岩那樣一眼識破。
還是減少對視安全些。
衛丞相也才三十多歲,並不老,溫和的長相也有種儒雅的氣質,看起來就是風度翩翩的老師一樣,誰能想到是個奸臣呢。
“陛下近日身體可好?”
謝嵐傾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明明是很溫和的注視,卻有種無形的壓力。
“我身體可好呀,都能表演胸口碎大石啦!一拳一個僵屍,壯的像頭牛,你要不要拿塊紅布試試呀,體會一下鬥牛的快樂!”
這麼說著,她還生動形象地模仿了幾聲牛叫:“哞~哞~”
這番胡言亂語讓衛銘淵皺了皺眉,他仔細的盯著謝嵐傾:“現在這裡就你我二人,陛下有什麼難言之隱放心大膽的說出來,臣定當全力協助陛下。”
協助個毛線啊,算計還差不多。
謝嵐傾心裡吐槽。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有難言之隱嗎,你是不是......”謝嵐傾走到他身邊,瞥了眼他的下身,語調歡快道:“小嵐傾課堂開課啦,一般男人說難言之隱多半是那裡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