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嵐傾:“......”
好吧,宋兆岩他確實是很厲害,他手底下的人也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梁院判還在繼續說著:“臣聽說明日便要去寧川縣了?”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梁院判低頭想了幾秒鐘,又道:“掌印大人可有限製陛下的出行?”
謝嵐傾想起來昨天宋兆岩說的那句話。
——“陛下想玩就玩,出去也無妨,彆搗亂就好。”
“沒有,他說出去無妨。”看見梁院判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謝嵐傾補充道:“但是我昨日出去,他讓拂柳跟著我,還有三個侍衛。”
“這......”
謝嵐傾見他一直站在那便道:“你先坐下吧。”
“謝陛下。”梁院判行了個禮,在一旁的高腳座椅上坐了下來。
“不然,臣想辦法去將那拂公公攔下?”
拂公公?
謝嵐傾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拂柳,莫名覺得好笑。
她眼睛彎了彎,“那你打算怎麼辦?”
那可是宋兆岩的貼身太監。
肯定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人。
“臣去給拂公公下瀉藥吧?”
謝嵐傾:“啊?”
梁院判愈發覺得這個方法可行,自信,眼裡帶著堅定道:“陛下彆擔心,臣一定辦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見他這麼自信,謝嵐傾也有些好奇了,“真的嗎?”
“真的!”他舉手發誓:“此事一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他信誓旦旦的樣子讓謝嵐傾覺得可以相信。
於是道:“那你去試試吧。”
頓了下,她冷聲補充道:“若是沒辦成,你知道後果的。”
梁院判背後一涼,眼神堅定:“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待!”
然後將他的計劃娓娓道來。
......
他們在物屋中的對話被一五一十的傳入宋兆岩的耳中。
彆歪抱拳單膝跪在地上:“......他們就說了這麼多。”
宋兆岩細細研磨著茶餅,還未開口,站在一旁服侍得拂柳憋不住了,撚著蘭花指陰陽怪氣道:“梁佩生倒是自信。”
宋兆岩若有所思的重複:“神不知鬼不覺?”
說完,他又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嘲諷之意不要太明顯。
彆歪也沒忍住,偏頭抿唇忍住笑意,過了會才道:“主子,是否要去解決了他?”
宋兆岩垂眸看著磨細的茶餅,淡笑道:“陛下想做,便隨她去吧。”
彆歪愣了下:“那陛下要離開呢?”
“那就放她離開罷。”
拂柳在一旁壓低聲音猜測道:“主子可是想黃袍加身?”
“嗯?”宋兆岩回眸瞥他一眼,揚了揚嘴角:“不。”
搖了搖頭,他道:“謝嵐傾不願意,自然有彆人願意。”
這話在場的除了宋兆岩本人,彆的人都沒有聽懂。
如今皇族除了謝嵐傾一人還在,其餘皆死的死,亡的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