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是是是,奴才一定好好教導!”
話落,他們便瞧見前麵衝過來一位身穿侍衛服,腰間佩刀,濃眉大眼的人衝了上來
“主子!”那人正是跟著謝嵐傾三位侍衛中為首的那個。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聽著聲音都覺得膝蓋疼:“在下罪該萬死,跟丟了陛下!”
他頭重重磕在地上,直起身時,腰背挺的筆直,額頭上的傷十分惹眼,鮮紅的血絲還沾染了小石子和塵埃,看著就疼。
他的神色卻並無異樣,誠懇的請罪。
拂柳覷了眼掌印大人,見他神色和平常一樣,並且笑了下。便揮手對餘鴻道:“知道了,退下吧。”
“啊……是!”餘鴻愣愣的退了下去。
他還以為會被重罰,或者直接處死……畢竟他跟丟的可是陛下,最近掌印大人又這麼重視陛下。
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輕鬆的過去了。
難道掌印大人是故意的?
“主子,陛下可真是厲害竟然能躲過餘鴻大人。”
餘鴻再怎麼說都是宋兆岩身邊的人,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宋兆岩知道她會逃出去,但沒想到她真的能逃出去。
“嗯……倒是小瞧了她。”宋兆岩沉吟了下:“去查梁院判。”
“主子您是懷疑……?”拂柳想了下,又道:“可是那日他們的商議我們都知道了啊,也沒提到怎麼躲過餘大人的跟蹤啊。”
“難道是他們寫的?”
宋兆岩笑了下:“陛下不識字。”
拂柳:“???”
啊?
陛下,不識字?
可他記著陛下原本是識字的啊……
主子不是說陛下不是真的傻了嗎,不應該不識字啊。
宋兆岩歎了口氣,轉而道:“應該是在陛下出了書房後說的。”
那時候拂柳和彆歪都避開了,沒人聽到他們說了什麼。
拂柳剛從那個消息裡回過神,點頭道:“奴才也覺得。”
“探子可還跟著?”
“跟著呢,主子。那些探子做事都是十分隱秘的,陛下定然沒有察覺,請主子放心。”
“嗯。”宋兆岩回到書房,在高腳座椅上坐下,翻看上麵擺放的奏折。
他自己的人,什麼實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陛下現在在哪,在做什麼,詳細彙報給咱家。”
“是,奴才這就去說。”
“還有。”宋兆岩思索了下,“找些證據,去抄幾個府,把錢財全部拿去買糧食,去城外搭棚施粥。”
“再派一些人去各地探查大壩、百姓的情況。”
“咱家倒是要看看,這陳大人都乾了些什麼。”
他淡笑道,眼眸裡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拂柳小心的偷瞄了眼主子的神色,又急忙垂下眼睛,退了出去。
這安頃,怕是要變天了。
……
謝嵐傾出了後門,順著一條街道一直往前跑。
一邊跑一邊在心中默默感謝梁院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