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1 / 2)

夫君他彆有風趣 琉玉 5191 字 2024-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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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經低垂,花燭將婚房裡的一切映照得明亮,輕煙自香爐中飄出,暈開滿室馨香。

穿著嫁衣的新娘子在床榻上坐得端正,眼皮子卻已經在打架。

終於聽見房門被推開,她的眼神清明幾分,抬眼望去,卻是蘭苕端著一碟子點心進來。

“小姐,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黎又蘅伸手捏捏後頸,微蹙的秀眉間露出疲憊之色。

“都什麼時辰了?袁徹怎麼還沒來?”

“前院的賓客已經散了,不過姑爺被袁老爺叫走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蒼葭已經去打聽了。”

“什麼事非得在這洞房花燭夜解決?”黎又蘅打個哈欠,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坐下,“蘭苕,先幫我卸妝吧,這滿頭的釵環快把我脖子壓斷了。”

蘭苕應是,剛浣了手,正要幫黎又蘅摘首飾,蒼葭急急忙忙地進來了。

“小姐,姑爺觸怒了袁老爺,這會兒正被家法伺候呢!”

黎又蘅詫異地看向蒼葭,讓她細說。

“姑爺瞞著家裡給一個沒為官奴的女子贖身脫籍,袁老爺今日才從一位來赴宴的同僚口中得知此事,等客人們一走,就把姑爺叫過去盤問。袁老爺大發雷霆,姑爺還出言頂撞,寧願挨打也不肯服軟求饒。”

“什麼女子?”

“聽說是個罪臣之女,好像姓白。”

黎又蘅心中有了猜測,應該就是前些日子因涉謀逆案而被抄家的那個白家了。她記得白家是有一位小姐,叫白若晗的,不過她並不認識這位白小姐,對自己的新婚夫君也了解不多,不清楚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總歸在這新婚之夜,夫君因一個女子長跪不起,黎又蘅是不太高興的。

“這會兒還在打嗎?夫人沒去勸嗎?”

“夫人勸不住,老爺打人好凶啊。”蒼葭伸手比劃了一下,表情驚恐,“他拿著這麼粗的大棍子往自己兒子身上打,真下得去手。”

黎又蘅猶豫了一會兒,歎口氣說:“我去看看吧,畢竟是新婚夜,好歹會給我這新娘子一個麵子。”

袁家乃是世家大族,現任家主袁褚官拜吏部尚書,膝下隻一獨子——袁徹,即為黎又蘅的夫君。作為長房獨子,袁徹毫無疑問會成為下一任家主,是以自小便被嚴格要求,不僅才識過人,還品德端正。

聽聞他行事規言矩步,竟在新婚之夜為了一個女子頂撞長輩,黎又蘅實在想不到那個被京中人交口稱讚的端方君子會做這樣出格的事。

當她趕到時,就見麵容俊朗的青年跪在階下,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嘴唇有些發白,挨了棍棒的脊背挺得很直,融在月色裡的影子卻略顯蕭索。

黎又蘅站在長廊的拐角處,親眼看著袁褚一棍子打在袁徹後背,光是看著便驚得她心頭一跳,而袁徹隻是身子向前傾斜了一下,又不聲不響地挺直腰板。

袁褚提著粗長的木棍,訓斥道:“若不是今日有人告訴我,我還不知你已經背著我給那白若晗過了官府文書,幫她脫了賤籍。白家犯了謀逆大罪,彆人都避之不及,你偏要去插手這破事,和那個罪臣之女扯上關係,還不知錯!”

“從小父親就教育我,做人要言而有信,明明是父親答應我會幫白若晗脫籍,可父親遲遲不履行諾言,我便隻好自己去行事。”袁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地往袁褚的火氣上澆油,“若說錯處,難道不是父親言而無信,有錯在先?”

話音落下,一記重棍打在他的背上。

“逆子!你從小學的禮教綱常都到哪裡去了,現在竟然來指責你的父親!就因為那麼一個不相乾的女人,你是昏了頭了,你想學你哥不成?”

袁徹突然沉默下來,光影交錯在他的臉上,黎又蘅從那雙溫雅的眉眼中看出幾分不易察覺的鋒利,忽覺自己這位夫君,並非和她之前想象的那樣,是一塊沒有棱角的玉。

從那父子二人的話中,她大致明白了,雖然覺得有些糟心,卻也不得不管,若是再打幾棍子,袁徹恐怕明日就下不來床。

“過兩日還要回門呢,真要把他打傷了,可不好辦。”黎又蘅搖搖頭,隨即吩咐蘭苕:“去端盞茶來,讓我這公爹歇歇。”

袁褚提棍指著袁徹,氣道:“之前聖上清查逆黨,風風火火處置了一大批人,白家首當其衝,這風頭才過去幾日,你不避嫌,為著那一點可憐的交情,還和那個白若晗來往,生怕不落人口實嗎?虧你還是在禦史台任職的,做事隨心所欲,不知警醒自身,枉你讀了那麼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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