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真臉色有些僵硬,“傻孩子,誰說你有錯了?”
黎又蘅咬著下唇,眼眶已經紅了,“郎君不是還怨著我嗎?昨晚都不肯來與我圓房,自己去了書房睡,這府裡的下人都不知怎麼看我呢……”說完,她著急地哭了起來,斜眼瞥見徐應真尷尬的樣子,眼淚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
徐應真並不是個刻薄之人,無非是想敲打敲打黎又蘅,可黎又蘅一哭慘,便讓她無措起來,忙安撫道:“好了,不過是你我婆媳之間說說閒話罷了,莫要哭了。你是我們袁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府裡哪個剛說你不好,我定不饒他。”
黎又蘅以帕拭淚,小聲啜泣。
徐應真歎氣:“至於昨晚暨明讓你獨守空房,的確是他不對,我會說他的。”
黎又蘅眼珠子一轉,立刻說:“那倒不必。”
誰稀罕和他袁徹同床共枕了,他不來,她還樂得清閒。就算袁徹不喜她,也不妨礙她是袁家正頭媳婦,體麵尊貴哪樣都不會少,她照樣能過得舒坦,才懶得去討好袁徹,看他那張冷臉。
黎又蘅吸了吸鼻子,擠出一個慘淡的笑容,“郎君如今已經惱了我,根本就不想瞧見我,婆母也不必逼迫他。出嫁前,父母教導我,要孝順長輩,若是讓婆母為了我,和郎君之間生出不快,鬨得家宅不寧,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且等他消氣了再說吧。”
徐應真聽她這麼說,倒真覺得她有幾分懂事,也不再挑剔她,領著她進屋,挑了好幾件首飾給她。
黎又蘅出來時,臉上的委屈勁兒已經全然消散,悠然自得地回自己院子裡去。
……
適才袁徹從廳堂上出來,並沒有按徐應真說的去找袁褚,徑直回了自己書房,恰巧一大早出門辦事的曾青也已經回來。
“東西可給她了?”
曾青垂頭喪氣地說:“我出門後,半路發現有人尾隨,我料想是老爺的人,便沒敢去客棧找白小姐,在街上晃悠一圈回來了。”
袁徹合上手中書卷,抬起頭來,眼眸還垂著,“婚假還有幾日,再另找機會吧,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看住我。”
書卷被丟到案幾上,袁徹從椅子上站起身,背上的傷卻讓他疼得又彎了腰。
曾青伸手去扶他,“公子去床上躺著吧。”
“屋子裡悶得慌,我出去走走。”
袁徹籲出一口氣,朝門口走去,不料打開房門時,黎又蘅正從門口的簷下經過,二人冷不丁打了個照麵。
二人的目光有短暫的碰撞,袁徹捕捉到黎又蘅眼角的微紅,眉心微微一蹙。黎又蘅淡掃他一眼,麵無表情地從他麵前走過。
袁徹望著黎又蘅進了正屋,站在書房門口一動不動。
曾青問:“公子,不是要出去走走嗎?”
“去打聽打聽,方才夫人和少夫人都說什麼了。”
……
蒼葭將首飾放進妝匣裡,感歎道:“夫人出手還挺大方的嘛,看來是已經接納了少夫人,日後有她站在少夫人這邊,也不怕公子胡來。”
黎又蘅不以為然,吹吹手中的茶,搖頭輕笑,“她是知道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