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蘅微怔。
原來他又回去找過她。就算如此,他私見白若晗到底是不妥。
黎又蘅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不過她適才說的話被袁徹聽見,難免有些心虛,而袁徹已然道歉,她再咄咄逼人,顯得得理不饒人,便隻是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公爹的。”
“我不是因為怕這個,才同你道歉的。”袁徹的手仍舊沒有鬆,黎又蘅看見那指節又收緊幾分,聽見一聲輕歎。
“成親那晚,我並非故意冷落你,是怕身上的傷嚇著你,想先去書房處理了傷再回正屋,後來見你房中的燈已經熄了,便不想再去打擾你。”
就像今日這樣,他自以為的周全考慮,讓他和黎又蘅頻頻錯過,的確是他太不懂夫妻相處之道。
書裡沒教過這些,來日方長,若黎又蘅願意給他機會,或許他能有所進益。
“你既然成為了我的妻子,我理應善待你。”
黎又蘅沉默著,從袁徹的話中琢磨出妥協之意。
看來袁徹縱然對她這個妻子不合心意,卻也願意承擔丈夫的責任,不然豈不是有悖君子品格,真成她說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既如此,她也懶得同他計較。其實方才說的什麼要去找公爹告狀,不過隻是說說,她心裡還是記著母親的提醒,不想把夫妻關係鬨得太僵,若是二人處成仇人,對她沒好處。
她也表了態:“我同你雖然沒有情分,但我會儘到一個妻子的本分,孝敬長輩,持家執業。我不求你一顆真心,隻願日子和順,所以你的私事我不會乾涉,你想與誰來往我都不會置喙。如此,往後你我二人相安無事即可。”
袁徹愣住。這話的意思是同意與他和平共處,但又劃清了界限。
相安無事即可……若是他不想隻是這樣呢?
手中的那條發帶被拽了下,他還是沒鬆,仿佛怕這一鬆就再抓不住。
“你是否因我與白若晗的事生氣?”
“沒有。”黎又蘅脫口而出,她實在不想和袁徹討論這個,可袁徹偏要說。
“我與她並無深交,之所以極力幫她,是有……原因。”
黎又蘅有些煩了,他自己要解釋,卻又這般支支吾吾的。光是看新婚夜,他為白若晗的事頂撞公爹,便知白若晗在他心中份量,現在又何必說這些來搪塞她?
“不管你有什麼原因,我都不會過問,我也不會吃醋的。”黎又蘅又扯了下發帶。
袁徹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黎又蘅蹙眉:“你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