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聽話,照著男人的話上下蹦了一下,紮起來的長長黑發像是調皮的繩子一樣左右搖擺著。
隨著女孩上下一蹦,席諶他聽到了鑰匙碰撞的清脆聲響。
席諶挑著眉梢,走到女孩的麵前。彎腰在女孩的褲兜裡摸出一串鑰匙,將門打開。
男人走到女孩的麵前,漆黑的眸子對上女孩茫然的視線,他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
隨後微微彎著腰,將指尖勾著那串鑰匙放在了女孩的兜裡。
男人聲音低沉的低語:“鑰匙給你放進去了哦。”
他直立起身子,男人挺拔的身高忽而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是充滿著男性荷爾蒙的危險氣息。
渝木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儘管此刻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但她的身體還是誠實的做出了反應——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見著女孩後退的步伐,席諶微微挑了一下眉梢,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修長的手指冷不丁的敲了一下女孩的額頭。
他的手指修長,瑩瑩如玉,卻不是光滑細膩的美感。他的指腹和虎口都有老繭和槍繭,牽手的時候,你能夠感覺到對方指腹輕輕摩挲著你手背的感覺。
渝木的視線落在男人的手上,眨眨眼,默默地抬手捂住了剛剛被敲的額頭。
女孩沒有說話,隻是用著迷茫的視線看著他。
似乎是不明白席諶為什麼要敲自己額頭一樣。
席諶微揚著眉梢,“小朋友,到房間了,不進去嗎?”
男人修長的身姿微微往旁邊一側,將已經打開燈的房間給渝木看。
渝木看了一眼那邊的床,眨眨眼,然後嘟噥說了一句:“睡覺……我要睡覺……”
她慢吞吞的走過去,從席諶的身邊路過。
席諶準備跟著走進去,麵前的女孩卻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突然回過頭,瞪著眼睛凶巴巴的指著席諶說:“你乾嘛!乾什麼跟著我進來!”
女孩猝不及防的轉過身讓席諶的腳步一頓,他聽著女孩凶巴巴的語氣,眉梢微微一挑,隨後漫不經心的嘖了一聲:“這麼凶?”
女孩蹙著眉頭皺著鼻頭,偏偏還紅著臉頰紅著耳朵,你說凶吧,還挺可愛的,但是你要不凶吧,嘖,還真有點凶。
奶凶奶凶?
好像也是的。
突然的,席諶都覺得自己麵前這個小家夥身上可能都是一股奶味了。
席諶舌尖抵著牙床,輕輕地笑了一下,眯著眸子湊過來,彎腰看著渝木。
“平日裡還吵著要跟哥哥睡覺,怎麼喝醉酒了就翻臉不認了?”
席諶戲謔著:“彆人都是白天一本正經,到了晚上喝醉酒了就流氓了。怎麼到你這,就全反了?”
席諶這話傳到渝木的耳朵裡,那就是放屁。
她現在腦袋暈暈乎乎的,什麼都不想想。
她見著席諶不走,皺眉頭煩裡煩躁的伸手牽著席諶拉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