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榭不急不慢的揚眉,“又沒說你,這麼著急對號入座乾嘛?”
看著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席諶頭痛。他扶著額,擺手對這兩人道:“要吵出去吵,彆在這吵,吵得我頭疼。”
淩越氣哄哄的走了,而程榭剛進來就被席諶給轟走了。
隻留下渝木一個人站在那裡。
見著渝木不過來,躺在床上的病秧子·硬漢諶當即可憐兮兮的對女孩虛弱的招手:“木木,快過來,我好難受啊……”
渝木就站在靜靜的看著席諶演戲,直到席諶演不下去了,渝木才走過來。
她坐在旁邊,席諶就一副慘兮兮的說:“木木,我的背後好痛啊,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聞言,渝木蹙了一下,“你剛剛做了些什麼,傷口怎麼會裂開?”
“我、我就翻了個身,沒做什麼……”男人小聲的說。
渝木起身,低垂著長睫,冷冷道:“轉過去,我看看。”
男人嘟囔了一聲“哦”,隨後就乖乖的轉過去,老老實實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渝木掀開席諶後背的衣服,隨意的瞥了眼,繃帶都好好地纏在後背上,乾乾淨淨的沒有血跡,看得出傷口並沒有裂開。
渝木懶懶的收回視線,一邊坐下一邊淡淡道:“傷口沒有裂開。”
席諶當然知道傷口沒有裂開,剛剛那些話都是拿來糊弄渝木的。可席諶卻還是依舊委屈巴巴的說:“那為什麼我好疼啊?”
聞言,渝木瞥眼看著裝柔弱的席諶,她輕扯了一下嘴角。
這要是淩越在場,估計驚得眼睛都要掉地上了。
老大你這演技也太拙劣了些吧!
當初那個活生生挖子彈,一聲不吭,臉色毫無變化的諶哥去哪裡了,怎麼突然就變得柔弱不能自理了!!!
愛情啊,能讓人變強大,也能讓人變得小鳥依人。
嘖嘖,妙啊!
渝木來到這裡的這幾天,可沒少聽說席諶以前的那些豐功偉績,多少次出生入死,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無數,也沒見他哼唧過一聲。
這次受的傷比起以前,都算是小兒科了。
“真疼?”渝木懶懶的揚著眉梢,意味深長的問他。
席諶眨眨眼睛,可憐巴巴:“嗯,疼。”
“不然縫起來?”渝木說:“這樣傷口就不會裂開了。”
席諶的臉僵了一下,他看著女孩的表情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當即連忙尷尬的嘿嘿一笑:“不……不用……這個不麻煩了……”
“不麻煩,就……”渝木上下看了席諶那寬闊的後背幾眼,思量著說:“也就縫那麼十幾二十針吧,很快的。”
席諶的嘴角一抽,連忙搖頭:“不、不用,我真的沒事,木木吹吹就好了。”說著,男人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渝木聞言,麵無表情的看著男人那寬厚的後背。一口氣吹一個地方,毫不誇張的說,等到每個地方都吹完,渝木也斷氣了。
當即,渝木滿臉冷漠的回答:“那還是縫針吧。”
…
…
席諶在床上躺了幾天,終於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