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木卻低垂著眸子,漆黑的瞳仁安靜無波的看著他。
休斯眼神逐漸絕望起來,他語無倫次的說:“木木,是不是不夠?我可以的,我可以全部給你。木木不是想研究嗎,我也可以研究,真的……真的……我……”
說著,他鬆開渝木的手,準備繼續扯下自己的鱗片,
渝木抓住休斯準備繼續扯下鱗片的手,小人魚紅著眼圈無助的回頭看著她,眼裡乞求又絕望。
“木木,我可以做研究,可以的……休斯不怕疼,休斯不怕,真的。”
隻要,隻要你不趕我走。
不論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就算是讓他死在實驗室裡的手術台上。
渝木黑色的瞳仁宛如濃稠的黑墨一般,低垂著看著休斯的眼睛。
“魚尾的鱗片是他們教你這樣拔的?”
她聲音平靜無比,聽不出喜怒哀樂。
休斯通紅的眼睛流下一串淚珠,他嗓音低啞:“回答了,木木就不趕休斯走了嗎?”
渝木抿著唇瓣:“我沒說要趕你走。”
“真的?”小人魚咬著下唇,用通紅的眼眸顫巍的看著她。
渝木淡淡的‘嗯’了一聲。
見此,休斯才緩緩回答:“嗯,他們把休斯抓起來後關在了牢籠裡。他們要休斯的鱗片做研究,休斯不肯,他們就電休斯,很疼,休斯不喜歡……把鱗片的時候很疼,反正也是拔,還不如休斯自己拔,所以……”
“嗬,你倒是會耍小聰明。”渝木不輕不重的冷嗬了一聲。
她接過休斯手裡站著鮮血的鱗片,在陽光下垂眸看了幾眼,才問休斯:“能裝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