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聽助理這樣說,葉雲深不免有些失落。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隻有這樣才符合陸承霖的氣質,大概那種天賦奇高的人都有點兒目空一切的傲氣,尤其不屑於和他這種沾滿銅臭的人交往。
自那以後,哪怕有機會和陸承霖熟識,為了避免自討沒趣,葉雲深也沒有更近一步。
不過有一次,他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越矩了。
那是在董事長的壽宴上,原本說過要回來給父親慶祝生日的陸承霖並沒有出現,葉雲深也沒有在意,直到他從董事長的書房出來看到一個人。
他原本隻當是誰喝多了在這裡休息,很快走了過去,然而那人與生俱來的獨特氣質又把他拉了回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一定不同尋常。
那人很快被籠罩在一片陰影裡,連躺在肌膚上的睫毛也加深了顏色。
葉雲深單手插兜站在沙發前,隻是一眼,他便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篤定此時睡在沙發上的人就是陸承霖,也許是因為來的人裡隻有他是學生樣的打扮,也許是因為壽宴的客人不會肆無忌憚地睡在這裡。
他本想叫醒他的,右手也差點兒拍到他的臉,然而離得近了,那種經過長途飛行後的疲色也越發明顯,讓人沒來由的一陣心疼。手指在那人的鼻尖上一劃而過,葉雲深笑了笑,轉而把扔在旁邊衣服拿過來,輕輕給他蓋上。
“算了,還是等你主動找我吧。”
沒想到幾年後陸承霖還真的找來了。
在葉雲深同意和陸承霖見麵後,秘書把見麵的時間定在一個視頻會議後。
葉雲深對這次見麵充滿期待,他甚至後悔自己沒有提早看一些物理學著作,要是陸承霖和自己說一些物理學名詞結果自己搭不上話怎麼辦?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純屬多餘,因為視頻會議拖延了一陣,對方滔滔不絕的,他又不能打斷。
這邊一時半會兒走不開,那邊又不能一直讓陸承霖等著,葉雲深隻好把秘書叫進來,寫了一張支票讓秘書轉交給陸承霖。
他應該挺高興的吧,不用怎麼浪費口舌就拿到了這麼大一筆錢。
視頻那邊的人還在說著,絲毫沒有察覺到葉雲深的心理活動,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哪怕遇到天大的事也能泰然處之,從容不迫,所以當葉雲深提出先暫停一下的時候,那邊的人也沒有任何懷疑。
葉雲深也不管視頻那邊的人答應不答應,他迅速站起身,繞過辦公桌,沿著地毯上莨苕紋來到單向玻璃前,向外掃了一圈。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秘書殷勤地站在一邊,那人手上又拿著一張支票,葉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