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陸媽媽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用她再說什麼,周姐已經恍然大悟了,高聲說道:“校園暴力!我聽我家孩子說過這種事。”
明白陸果為什麼去打工之後,周姐又有些同情起陸果來。
唉。可憐孩子。
然後周姐看到低著頭的陸媽媽,也同情起她來,安慰道:“沒事,陸果掙錢了,你的好日子也來了。”
陸媽媽聽到這句話,身體顫了一下,她想起了小時候的陸果。
那時候,小陸果仰著頭對她說:“等我長大了,媽媽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可是陸果已經長不大了……已經不能繼續長大了……
陸媽媽的瞳孔收縮起來,劇烈的顫抖著。
周姐還在絮絮叨叨,都是安慰陸媽媽的話,什麼以後陸果掙錢回來把她接走啊,好日子很快就來了啊。
陸媽媽記得他們是怎麼把陸果放進冰櫃的。
死人好沉啊。
真的好沉啊。
明明她的果果那麼瘦,怎麼那麼沉。
她和陸爸爸把陸果的屍體從那間狹窄昏暗的房間裡拖出來,在地板上拖出一條痕跡。
嶄新的冰櫃站立在客廳裡,機器轟鳴運轉,看起來和老舊的客廳格格不入。
她和陸爸爸把陸果塞到了冰櫃裡。陸果的肢體有些不好放,他們花了一些時間才放好。
當陸爸爸擦著額頭的汗時,她看著冰櫃裡的陸果。
陸果的臉上滿是血跡,那雙無光的黑瞳沉沉地看著她。
陸爸爸伸手把那雙眼睛合上,然後“砰”的一聲合上了冰櫃。
陸媽媽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
“唉。”周姐終於感概完了,她沒發現陸媽媽的不對勁,“你彆擔心,陸果肯定很快就會來接你的。”
陸媽媽的手顫抖了,差點拿不住袋子,讓袋子摔在地上。
陸媽媽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