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力很好。
而且那幾個女同學大概談激動了,聲音不小。
江茶又好奇想了一下,他有什麼樣的心情?
等聲音逐漸減小,她轉身鑽進他懷裡,仰頭眉眼彎彎地問:“聽到這話,你有什麼感想嗎?”
他頓了下,隨即彎了彎唇:“難道我不是你的初戀?”
“這倒是。”江茶看向他手裡的那杯,突然覺得自己的果汁索然無味。
“大家說你很溫柔。”
他疑惑挑了下眉,凝視著那張小臉。
她繼續道:“你可以溫柔地給我倒杯你這個酒嗎?”
“......”
賊心不死。
殷南禮嘖了聲,把杯沿壓她唇上,嗓音沉沉:“嘗一口。”
江茶心上一喜,哪知牙齒剛涼了一下,他就果斷利索地把酒杯從她嘴裡掰走了。
她懵逼了。
這跟掰斷兔子嘴裡才咬一口的胡蘿卜有什麼區彆?!
“你好小氣。”她咕噥了句,不敢讓他聽清楚。
不然接下來的行動隻會舉步維艱。回去後還可能被睚眥必報的男人秋後算賬。
他側過頭,“再給老子說一句?”
“......”
那酒的度數果然很高。
也可能是她酒量太差。
散場的時候,江茶腦袋暈乎乎的,站起來還晃了一下。
殷南禮瞥過來一眼,不動聲色攬住了江茶的肩膀,讓她靠在身上,跟那幾位喝的醉醺醺的老同學說了幾句話後,就徑自帶著她離開了。
到了家門口。
江茶幾乎是掛在他身上晃悠著走的。
一到客廳,她就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不動了。
殷南禮低頭,看著小臉紅撲撲的女人,心口一陣氣一陣火的,不讓喝,鬨個不停,給喝了一小口,可就不省人事了。
他走過去,彎身拍了拍她的臉:“睡了?”
“沒睡,”她嗓音都軟到不行了,似是覺得不舒服,又慣知他做起壞事來的不依不饒,細指握著那隻大手,並沒有鬆開,而是警惕地握著放到彆處去了,也不鬆開,“你不要摸我臉。”
手上觸感傳來。
殷南禮喉結滾了滾,將視線不緊不慢地垂下,晦暗不明地落在掌下凹陷的細腰上。
她倒是側著上半身,舒服抱著抱枕。
短裙也壓在那雙白潤的腿下,起了褶皺。
他淡淡喊了聲:“江茶,洗澡還是睡覺?”
她喃喃地回了句:“洗澡......”
說完,她動也不動地補充道:“你抱我去。”
他伸手去抱,身子彎下來。
她忽然用胳膊摟住了他的肩頸。
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故意的:“我還想喝......”
他皺了皺眉,低眸瞧她:“我上哪給你找?咱家沒有。”
“你這麼聰明肯定會有辦法的。”她還晃了晃。
“折磨人是不是?嗯江小茶?”
她睜開眼,眸光漂亮極了,仿佛帶著水光:“你親我就可以了。”
他呼吸一滯,大腦都宕機了。
良久才反應過來。
“這可是你說的。”他也忍挺久了。
話落,他低頭撬開了雙唇後的貝齒。
正是熱火朝天,打成一片,他手都快滑進去了,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帶著嬌氣的認真詢問:“殷南禮,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停住了,身形僵硬。
半晌,從喉間滾出一句沒有溫度的話:“江茶,你是不是想死?”
她有恃無恐地往下看了眼,聲音溫軟:“有本事你那個也進來。”
他氣笑了,但還是沒把皮帶解了,繼續做著原本想做的事,冷眼看她嬌吟皺眉,宛若浮舟:“這不挺爽?彆作。”
她在想什麼,他不會不知道。
她眉毛幾乎擰成了一團:“你也太古板了......”
毫不變通。
“我怎麼就古板了?你知道什麼。”他嗤笑了聲,用足了力道,讓她再也說不出來話。
“老子那是寶貝你。”
她抱緊他的腦袋,在他耳邊低語:“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