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你這麼做是不對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醫院!布拉基是什麼人?他是這裡的病人!"
"病人,是需要我們幫助,嗬護的群體,雖然他的精神有問題,但是你用腳把人家從三樓踢下來,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對病人的一些行為有意見,你可以選擇更加委婉的處理方式,比如毒啞他的嗓子,縫上他的嘴巴,或者直接割掉他的聲帶……"
"今天的事情,性質很惡劣,我懲罰你晚上多吃兩個雞腿!"
"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保持理智,不要做出有損我們病院形象的行為。"
"聽懂了嗎?"
林七夜一臉嚴肅的站在那,大聲訓斥著身前的紅顏。
紅顏疑惑的歪著腦袋,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究竟是被懲罰了,還是被獎勵了。
不管了,無論林七夜說什麼,她隻要點頭就對了,用李毅飛的話講,這叫……企業文化?
不遠處,布拉基捂著屁股,一副悲憤的表情。
"過分!太過分了!你們對詩歌的美根本就一無所知!"
林七夜快步走上前,誠懇的開口:"布拉基先生,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病院做的不對,我已經狠狠的懲罰過她了,請不要生氣。"
就在這時,緊閉的病房門打開,倪克斯拿著織毛衣用的針線走了出來,有些詫異的開口:
"咦?他怎麼不唱了?我剛找到針線準備縫上他的嘴……"
布拉基:……
林七夜輕咳兩聲,給李毅飛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會意,大聲開口:"那個,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啊,大家準備開飯了!"
眾人紛紛聚集到餐桌旁,有說有笑了起來,倪克斯溫柔知性問布拉基有沒有摔傷,傷的重不重,仿佛忘記了剛剛是誰手拿針線要縫上布拉基的嘴巴。
林七夜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無奈的歎了口氣。
從外界的精神病院到裡麵的精神病院,他的世界好像已經沒有任何的正常可言,他擔心再這麼下去,自己都快被精神病人同化了。
入夜漸深。
林七夜緩緩走到院中,抬頭看向二樓的病房,三位病人都已經歇下,整個樓層漆黑一片。
他也不急,隻是依靠著樹乾坐下,閉目養神了起來。
今天,他便要會一會布拉基體內的那個女人。
又過了許久,林七夜突然睜開雙眸,抬頭看向二層。
隻見原本漆黑的樓層中,不知何時已經亮起了一道微光,而光的來源,便是布拉基那個壞掉的房門的門縫。
林七夜知道時候到了,悄然無息的爬上樓梯,走到三號病房的門前,屏住呼吸,小心的從門縫向裡看去。
昏暗的燭光前,布拉基又換上了那件白絲綢緞,窈窕的坐在銅鏡前,一根手指輕輕挽起耳旁的鬢發玩弄起來,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容貌。
又過了許久,似乎是欣賞夠了,他便伸手從盒中沾起一抹殷紅,輕輕的塗抹在嘴唇之上。
"你是誰?"
突然間,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布拉基的身體突然一震,他猛地轉過頭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七夜,臉上浮現出驚慌之色。
"你,你……"
林七夜邁步走到布拉基的麵前,看著那雙慌亂的眼眸,平靜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