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翹漫不經心將芥子袋紅蓮鼎拿了出來,微微一笑。
這是薛璵他們送的,據說是個靈器,就是還沒來得及試試看效果怎麼樣。
“想看看我是怎麼用丹爐煉丹的嗎?”她問。
明玄:“看看。”
葉翹二話不說就地坐了下來,回憶著補神丹的步驟,動作行雲流水往裡麵添加靈植,她煉丹速度很快,一次性甚至能打出來十個丹印。
為了確保威力夠猛,葉翹一次性打出來了十五個,然後她耳朵開始冒血了。
她頭也不抬,融丹、凝合,調香。
到了調香環節,葉翹麵不改色往裡麵丟材料,她這次選的是榴蓮味的,十五顆丹藥,東歪西倒躺在丹爐當中,靈器效果也是迅速,比她之前煉丹速度快了好幾倍。
其他幾個丹修還沒煉製結束,葉翹趁此機會,將十五顆丹藥裡麵的香氣揮發開。
“禦風符呢?”
葉翹頭也不抬問明玄。
明玄上道遞了過去:“大哥,給。”
葉翹指尖一捏,符籙吹開,掀起一陣風送到場內,若有若無的臭氣飄過來的時候,嗅覺敏感的丹修們就察覺到了。
“什麼味啊。”
薛璵:“……”
他一聞就知道是誰能乾出來的操作。
但其實聞久了也就冷靜了。
可其他人受不了啊。
場外的裁判坐不住了,他怒氣衝衝走到葉翹麵前,看到這個傳說中三修的天才在煉丹,他猛地一拍旁邊的桌子,“你在乾嘛?”
葉翹:“煉丹啊。”
她遞給他,“嘗嘗嗎?”
就……還挺熱心腸。
“不用。”他下意識拒絕了,“你滾出去煉。”
“為什麼?”葉翹抱著自己的丹爐,大驚:“乾什麼?我隻是在,合理的範圍內,煉點自己喜歡的丹藥,而、已啊。”
而已這兩個字,她用同樣的咬字方式,回應了回去。
裁判臉黑了。
偏生反駁不出來。
這話是他說的,沒毛病,也沒人說不許在場外煉丹啊。
可正常人能煉出來這麼陰間的玩意兒嗎?
場內丹修氣氛也很微妙,有人神色有些古怪,“誰在丹爐裡麵煉屎了?”
“……沒有吧。”
但是——
真的好難聞。
本來丹修就是依靠嗅覺和記憶裡分辨靈植,這種味道,真的很容易乾預人的嗅覺啊!!
“你要不喘口氣?”薛璵看著斜對角瘋狂憋氣的人,嘴角抽了抽。
不至於吧?
這風涼話說的,薛璵儼然忘記了當初他被葉翹熏得炸爐的場麵。
“不可能!!你休想讓我去見我太奶。”他憋紅了臉,絕對不認輸。
薛璵聳了聳肩:“那隨便你。”
葉翹發現場內那群丹修除了臉色扭曲點以外,沒有一個人出現炸爐的現象,她再接再厲,拿了張擴音符,喊了一聲:“三師兄。”
她朝台上嗶嗶:“你還記得,我在課堂上,煮的丹藥嗎?”
薛璵:“……”
“那個味道還記得嗎?”
“來啊,互相傷害啊,熏不死他們。”
薛璵有些心動。
他也有點變態了,是個正常人在連續比了十幾場,回回被乾擾,用神識攻擊後心態也得扭曲啊。
看著神色也有些變態的了薛璵,其他丹修蹙眉,不懂這兩親傳賣什麼關子。
薛璵煉的是葉翹之前搞出來的螺螄粉口味,他是煉丹最迅速的,打出來十個丹印後,進行調香、揮發。
葉翹煉的榴蓮味道的,兩者結合一下,簡直了。
整個賽場逐漸彌漫出詭異的臭氣。
他指尖一點,靈植流暢落入丹爐當中,少年長身玉立,眉眼清潤,竟然是場內唯一一個麵不改色,且不被影響的。
這歸功於葉翹當年的壯舉。
有句話說的也很對,應付對手乾預的最佳辦法,就是努力去適應。
而薛璵和葉翹呆一塊這麼久,對她煉出來的詭異味道,他成功適應了。
那麼苦逼的隻有那些接受不了的了。
有丹修臉色漲紅,抬眼四處瞅了瞅,似乎想找出臭氣的來源。
手狠狠一抖,比例頓時就出了問題。
最後,一個受不了的丹修將草藥一丟,衝出了場內。
“我棄權。”受不了了。
本來丹修嗅覺就敏感,場內場外都飄散著這種味道,尼瑪的搞誰心態呢?
比了幾十場,沒遇到過棄權的,薛璵眼睛微亮,沒想到這種操作,竟然能讓那些人棄權?
他這一刻,仿佛找到了快速結束掉比賽的好辦法。
另一邊。
在薛璵斜對角的一個弟子眼前丹爐無故沸騰了起來,下一秒毫無征兆的炸開了。
丹爐炸開後褐色汁水滿天飛,薛璵很不幸的被濺了一臉。
他站在最中間的位置深受其害,滿身都是褐色的藥汁水,再配上自己身前煉製的那臭氣熏天的螺螄粉味道的丹藥,場麵一度變得有些不可控。
“天呐。”
發生了什麼?
“薛璵走火入魔了?”
不能吧。
誰家走火入魔去吃屎了啊。
說實話,隻是煉個丹而已。
但薛璵那一副能止小兒夜啼的恐怖表情,加上身上那褐色的藥汁,讓眾人們成功誤會了。
鬼知道這群丹修身上發生了什麼。
裁判同樣驚疑不定的看著場內,不僅滿是褐色的汁水,還變得臭氣熏天的。
調香這一環節不就是讓弟子自由發揮的,但也不能過於自由啊。
丹修們也挺崩潰的,他們呆呆麵對鋪天蓋地的臭氣,還有場內唯一一個麵不改色的薛璵。
最後——
“yue。”
不知道是誰埋頭吐了。
丹爐在同一時間炸開。
接下來無一例外,劈裡啪啦,場內丹爐集體全炸了。
裁判:“……”,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