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聚齊後，衣服還是之前的衣服，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全都是穿著之前那身乞丐裝來的，灰頭土臉，秦淮不爽，聲音冷冽：“妖族那邊早晚滅了它們。”
葉翹：“來齊了吧？那我們去救人吧。”
葉清寒看著她那漫不經心的模樣，“你有什麼把握能救到人？”
且不說竟然嚴重到讓內門的長老們出麵，就單單隻是眼下的情況，他們都摸不清楚。
她誒了一聲，“我哪裡來的把握？”
葉清寒看得出來周圍人都挺信任她的，他眨眨眼，平淡：“既然沒有把握就不要說這種話。誰都無法保證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沐重晞撇了撇嘴，“你們彆都這幅凝重的表情啊，冷靜一點。反正現在就我們還活著，我們不去誰去？”
這麼多長老不知所蹤。
況且這次既不是試煉也不是任務。
不靠長老，不靠前輩們開路，隻靠他們自己，況且宗門庇護他們這麼久，也該做點事情了。
“而且。”葉翹翻身踩著地麵，衣袖掀起點弧度，“在我看來最壞的結果也就那樣，猶猶豫豫也沒用，外界到底什麼情況，出去不就知道了？”
“劍修們各自帶好劍，符修畫好符，丹修揣好丹爐。器修帶好你的法器。”
“我們下山。”
不用葉翹說，其他人也都默默準備好了所有需要用的東西，各色破破爛爛的宗服交織，看上去不像是親傳下山，倒像是丐幫的。
……
“祖師。”另一邊同樣趕去支援的謝初雪輕聲問，“他們曆練的如何了？”
他多看了兩眼，隨後恭敬垂下眼睛，對曾經丹道和劍道同修的祖師爺，說不好奇的假的，但強行用咒術讓對方入夢也屬於大不敬。
對於妖族和魔族聯手製造動亂，謝初雪也經曆過許多次，他一開始嘗試過許多辦法，但他救不回內門的那些弟子，挽救不了無辜修士的性命。
還有那些被派下去支援，以身殉道的長老。
一次又一次失敗，看著他們死在自己麵前，像是命運在嘲笑他的無能。
這一次，他選擇把所有希望壓在葉翹身上。
長明宗祖師歎了口氣，他隻是一抹虛影，連分身都談不上的存在，還被硬生生拽出來，“怎麼了？”
謝初雪垂眼，“妖族那邊和魔族聯手了。”
之前大比的任務都是獵殺妖獸，倒也不是他們多恨妖獸，隻是妖獸數量實在多的離譜，秘境和修真界隨處可見，沒什麼智商無差彆攻擊人，開了靈智的也不見得會對修士留手。
誰強，誰能在修真界決定地位。
妖王有許多，他一個符修沒辦法擋住這麼多妖王，有些長老被留下來守著宗門，剩下能打的跑去支援各個世家，還有的參與營救，謝初雪根本求救無門，那群親傳全跑去追愛了。
謝初雪當初一次次輪回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急需一點安慰，起碼讓他知道這群親傳試煉的怎麼樣了。
這會兒心底實在是沒底。
長明宗祖師被人強行拉著入夢，他虛影晃動了片刻：“你說的妖族很強嗎？”他對妖族沒什麼概念，畢竟飛升的時候妖族根本不成氣候。
謝初雪聲音很淡，思索片刻，將記憶中知道的事情透露給對方，反正祖師爺也不算人了，“很強，出動的都是妖王級彆的，為首的是妖族少主。”
如果不夠強，他也不會每次都失敗，說實話讓一個符修去救下這麼多人，實在太為難他了。
轉移陣法沒辦法做到一次性全送走，結果無非是他死，或者那群人掩護其他人撤退而死。
無論哪一次，都沒辦法全部救下來。
長明宗老祖沉吟片刻，看著對方眉眼間化不開的陰鬱，乾巴巴安慰了一聲，“放心。五宗有小翹他們，出不了事。”
雖然不懂對方在憂鬱個什麼勁兒，但據他觀察了葉翹這麼久的結論來看……
長明宗老祖一臉深思狀，妖王這種東西，如果再出現在葉翹的麵前，會被她給手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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