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翹詫異沒想到慕瀝竟然肯和自己搭話,她感歎:“沒想到小愛你還挺有文化。”
自從發現葉翹一直在拿幫他找身體這種話術敷衍他後,慕瀝許是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做人隻能靠自己’於是他決定自食其力,屆時從葉翹的丹田內跑出去,尋找合適的身體。
也因此,這位初代魔尊忙著休養生息,一直是懶得理會葉翹。
他這次是真的有點繃不住。
葉翹沒想過。她如果翻車的下場是會被群妖們撕碎嗎?
竟然還敢往那一群佛修的臉上晃悠。
群妖們剛剛痛失了一群晚餐,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
這會兒他們興奮極了,遁尋著佛修留下的氣息,妖王們集體跟了上去,仗著人多葉翹跟著一起湊熱鬨,順道提醒了一句:“先彆急著攻擊他們。”
“免得打草驚蛇。”
佛道的人敢進秘境,說明他們一定有萬全的準備。
不然明知道內部一群妖王的情況下。來這裡就是送死的。
葉翹下令了,妖王們隻能按耐住撕碎了這群人的衝動,亦步亦趨藏在暗處死死盯著那一群的佛修,隨後不爭氣的流下了口水。
許是妖王們窺視略帶惡意的眼神太過明顯了,幾個佛道的佛修踏入秘境後,步子稍稍遲鈍,往身後瞧了好幾眼,奈何境界不夠,也沒瞧出到底是什麼東西藏在了暗中。
“我總感覺有東西在身後跟著我們。”
神子回望了下,看著身後空蕩蕩的路徑,整個雲煙秘境不知何時飄來了層層雲霧,靜謐的環境之下明明沒有半點動靜,但第六感一直告訴他,仿佛有什麼東西一路尾隨他們。
神子後背也莫名發冷,輕聲:“或許是有妖獸,都戒備下四周情況。”
“是。”
看著他們打起精神,途中緊繃著神經的模樣,葉翹覺得有意思,摸著下巴悄聲無息落在樹上,與佛修們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那群佛修倒是警覺,確實有妖獸跟著他們,且還是一大批,葉翹也在妖王的隊伍裡麵準備偷聽他們講話。
“她還不出秘境。是想找死嗎?”
很快便有聲音傳來。
神子微微低眸,神色一閃而過的陰鬱,“或許她有彆的打算。”
“不管她有什麼打算,這次我們拿不下那幾個親傳,難道還拿不下秘境裡麵獨自一人的葉翹嗎?”
說話的佛修聲音也輕而緩慢地笑,“是啊。她死定了。”
“神子大人,您的舍利子也極大可能落入了那個葉翹的手裡,我們屆時便把她按住,搜她芥子袋,好歹是修真界的第一,她應該不會寒磣到芥子袋裡麵什麼都沒有吧哈哈。”
底下都是幾個佛修們說笑地聲音。
冷不丁被cue的葉翹唇角微微拉平,彆說,她芥子袋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說不定連被啃了一半的蘋果都有。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重點,她注意力在他們前半句話。
舍利子?
什麼舍利子?
她哪裡拿過那鬼東西了?
葉翹稍微一回想,驟然想到了幾個月前,雲鵲之前拿到過舍利子,那個東西她記得就是佛道那邊的。
她大腦快速轉動起來,有一說一,每逢這個時刻,葉翹都很想做個不需要思考的單細胞生物,但修真界目前的情況不允許。
葉翹抓狂了片刻,這他媽和佛道又有什麼關係?妖魔大戰來犯時,佛道那邊可沒派過一個人。她以為佛道那邊是準備將裝死進行到底了。
現在又派人進來,打著幫忙的旗號,是幾個意思?
是給雲鵲報仇來了?所以才不惜冒險進秘境殺了自己?
合著一般人是打怪副本,雲鵲是戀愛副本。
將所有可能性都在腦海中推測了一遍後,葉翹不禁有感而發:“好想談戀愛哦。”
再次戰術性沉默的慕瀝有點忍無可忍了:“你知道嗎?你這個欠欠的語調,跟你和長明宗的祖師說你好想被打時,一模一樣。”
世界上怎麼會有她這種性格欠欠的人?!
她就這麼喜歡犯賤嗎?
“哈哈。”葉翹:“其實我覺得單身挺好的小愛,剛才逗你玩呢。”
慕瀝:“………”
媽的,遲早殺了她。
葉翹此人,說一出是一出,嘴上沒半句實話,還總喜歡口嗨。
天道是瞎了眼才選她做最後得底牌的吧。
半蹲在樹上的葉翹口嗨完以後,繼續分析目前的情況。
首先雲鵲是被自己給乾掉的。
那都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佛道據說不問世事已久,也不知道那神子到底清不清楚雲鵲被自己殺了的死訊。
反正葉翹是不信那佛道真的不問世事了,若真的不問世事,能在五宗群龍無首,缺人之際,他們莫名其妙全部冒出來嗎?
葉翹推測,他們一定是在秘境外為難了一番明玄他們但未遂,隨後想著先挑軟柿子捏。
那神子想為雲鵲報仇之或許隻是來秘境的緣由之一,這群人來此目的絕對不止是為此,佛道全體佛修們裝死大半年,驟然冒出來,作為代表人物的神子,不可能完全是為了一個女人來討伐自己。
不然早乾嘛去了?半年過去了,雲鵲墳頭草可能都長三尺高了,他才想起來報仇嗎?
葉翹神識擴散在四周,全程鎖定在了佛道的神子身上。
由於有秘境的境界限製,修士最高境界在金丹巔峰。
而葉翹識海可以輕鬆達到元嬰,遠超一個境界的神識,即便已經快貼到那神子的臉上,對方卻依舊隻是蹙了蹙眉,敏感的望向四周,根本找不到哪裡有古怪。
在葉翹神識掃在他臉上時,神子下垂的指尖微微攥緊,頭皮差點炸了。
他第六感很準,能明確感覺到周圍有人,且不止一個。
但應該不是葉翹,或許是妖王在盯著自己。
秘境裡麵就一個修士,她勢單力薄麵對全是妖王的秘境,這會兒應該躲在了什麼隱蔽的地方,不可能膽子大到敢同妖獸們一起尾隨自己。
葉翹不知道自己就這麼輕而易舉被他排除了嫌疑,她在神子身上仔仔細細掃了一圈,也沒看出來什麼,正當漫不經心準備收回目光時。
突然注意到了他們衣服上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