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否就代表著——
她上她也行?
亦或者說,她上的效果比他猛多了?
萬象滅啊。
聽名字就很吊,效果如果對不起這個名字,她以後一定渡劫時親切問候天道全家。
葉翹朝他眨眼一笑,用一種寒暄的語氣朝他靠近,“你那咒印叫什麼?”
他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葉翹指尖掐訣,閒聊般,繼續跟他嘮嗑,“你猜剛才你的咒印,我會不會呢?”
她輕飄飄的話語,讓青年身體繃緊,瞳孔微顫,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發現葉翹擺出的起手式與他之前的動作無二。
不可能。
他在心底下意識輕輕反駁了句。
她一個修士從哪裡來的門路?
或者說,她一個修士,怎麼可能配?
所有宗教當中,他一直堅信僅他們佛道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命所歸。
——“葉翹學東西快得很,在她麵前一個招數少用第二次”神子腦中不知為何又想起來了師父對他的告誡。
問題是,自己用了才一次。
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學會?
正當他在心底倉皇反駁時,葉翹看準時機一個健步衝上去將他一拳頭乾翻在地。
青年下意識伸出手格擋,但一開始輸了,想反打葉翹是件很難的事情,在葉翹製住他的那一刻,其他妖王們一擁而上拿下所有佛修。
廢話。
葉翹知道他手段不僅於此,而妖王普遍是群沒什麼智商的廢物,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儘早把他拿下才是要緊事,趁著他驚愕的那一刻,葉翹聲東擊西,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一拳頭用了十成十成力氣打中的刹那間將他腹部差點打穿。
血從他嘴裡直接噴濺而出,葉翹側頭一躲,神子渾身上下鑲嵌入地麵,他一動不能動渾身骨頭被她一拳頭砸碎了。
龍族……
啊啊啊啊,該死的龍族。
單憑她體術沒這麼強,可龍族的體術本就變態,毫不收力,神子一招被乾倒,整個人受製於人,但他嘴還是很硬,聲音零碎,擠出兩個字:“卑鄙!”
他以為她真的會自己剛才的那一記咒印。
第一時間就陷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哪曾想她隻是裝的。
虛晃一招,直接一拳頭將自己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葉翹詫異:“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你來我們五宗地界,沒有修士告訴過你,五宗裡麵壞人很多嗎?”
屆時,恐怕還有人會補充一句‘葉翹尤甚。’
他被她態度氣的更想吐血了。
“你們進內圍是想找寶物是吧。”葉翹反手踩住他,一記符籙封鎖住他體內的靈氣,笑了一下:“我們倆一起把這裡東西拿走怎麼樣?”
彆管是什麼東西,他既然費儘心思進內圍也要得到,那就說明,雲煙秘境內的機緣有很多。
有什麼機緣讓她也跟著蹭蹭啊,反正大家都是好朋友。
他神色冷漠,不動聲色調息,讓功德金蓮修複渾身上下受的傷,一邊冷嘲,“你以為雲煙秘境是你家?裡麵的東西很好拿?”
每個地方的機緣和罕見靈植都有守護著的妖獸。
但凡是些天品靈植,那麼守著的幾乎都是化神以上的大妖,運氣倒黴一點,可能還會碰到煉虛期,她當這是她家嗎?自己想拿就拿。
葉翹二話不說朝他踹了一腳:“廢話怎麼這麼多?讓你去你就去,彆嗶嗶。”
“我要是心情好,說不定還能分你一點呢?”
“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東西?”他唇角扯出抹近乎冰冷地弧度,顯然也不覺得以葉翹那倒黴催的運氣,她能拿到什麼東西,他唇角費力地輕輕扯了下,擲地有聲,“我即便死在這裡都不可能要你的東西。”
雪白袍袍滾邊勾勒的金絲線條,襯得青年眉眼柔和,格外出塵,眉心一點還未消退的淡金色紋路,還真像極了不染纖塵的神子。
這功德金蓮選中的主人,倒確實是有骨氣,葉翹難得心想。
而其中的心酸恐怕就隻有神子一個人能懂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是如此了,整個雲煙秘境的路徑隻有他摸得清楚,邪修是他引入的,菩提果是他專門放入吸引寧家人入內的。
屆時葉翹等人封鎖秘境,又有寧家所有嫡係死亡,秘境內部散修儘數慘死的消息傳出,一定會引發眾怒,他們再在眾目睽睽下,出手平定所有風波,屆時五宗淪為過街老鼠,那麼修真界大局就該落入他們手中了。
按理說,一切都該在他的算計當中。
到底是哪裡失算了?
……
境外的異象不斷,天空當中一道化神期的雷劫交織,讓路過的修士紛紛停駐腳步高聲議論又是哪個修士突破化神了。
再來一個化神,那修真界應該是三個新一代的化神了。
“或許是秦淮?即便不是秦淮,但秦淮應該也在這幾日了。”
雲煙秘境當中秦淮境界就有鬆動的趨勢,出了秘境後,氣息已然是化神境界,隻要扛過雷劫,那便是這真正意義上的,少年化神。
“氣息是魔族那邊的,應該是其他幾宗的,周行雲和沐重晞可能性大一些。”
隻是,讓眾人紛紛止步的不僅於此,空中化神雷劫交織引發的異象,空氣裡麵彌漫的壓迫感,隱隱有種,有渡劫期大能即將飛升的感覺。
這或許也並不是錯覺。
每一任大能飛升,降下的福澤都是能落遍整個修真界的。
飛升前都有預兆顯現。
須知,修真界正道那邊,就一位渡劫期。
按理說修真界有大能渡劫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喜事,對於問劍宗而言更是如此,本來大比被長明宗奪了第一,但倘若出個渡劫期飛升大能,那麼將第一宗的稱號奪回來輕而易舉。
畢竟你長明宗再強能強的過一個宗門有飛升的大能嗎?
可現如今,不管是問劍宗,還是外界,誰都高興不起來。
修真界正道就一位渡劫期,倘若問劍宗宗主飛升,從此就剩下魔尊一個渡劫,魔尊不就再無敵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