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玉足點地,翩翩舞步隨著急促的鼓聲,越來愉快,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了鼓點上,搖曳的裙擺染上萬種風情,攝人心魂。
這舞,狄奈是不敢看的,眼觀鼻鼻觀心,低首之下隻聽見急/促的鼓聲和鈴鐺聲。
主上殺死一名不會武功的細作,跟閉眼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就是不知會留沈家姑娘到幾時。
女子展臂一旋,鈴鐺珠串璫璫清脆,修長玉腿抬/折,她膽子大了起來,玉足踩著柔軟薄毯,朝圈椅上慵懶冷戾的男人而走。
步步生蓮,連小巧足趾都帶著股勾人的嫵媚。
羞恥心早被沈芙汐拋去,她長腿一抬,纏繞纖白足腕的紅繩鈴鐺響動,右足輕踩在男人的腿上,足底柔軟,修長玉腿一覽無遺,晃得人心旌搖曳。
獨屬於女子的馨香縈繞著在四周,她俯身貼在男人耳廓,如一隻小狐狸趴在他身上,纖指攀住他寬闊的肩。
沈芙汐柔聲問道:“這一胡旋舞,可入了將軍的眼?”
男人眸似寒星,眸光略過腿上的足,眼底無情無欲,反倒多了幾分駭人的肅殺之氣,與這曖昧的旖旎氣息格格不入。
狄奈直接傻了眼,不料這沈家姑娘竟如此大膽,哪個不要命的女子,敢如此魅惑主上。
參知政事家的千金,高門貴女,竟……
他是不敢再看了,帶著屋內的樂師們悄然退下,鼓樂聲戛然而止,屋子裡曖昧橫生。
沈芙汐身子一旋,珠串璫璫,細軟的腰肢如柳葉般,她側坐在男子的腿/上,戴了金臂釧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右手端起桌上的酒樽,遞到他麵前,“上次風寒暈倒,掃了將軍的興。”
顯然,這是一杯賠罪酒。
女郎麵遮紅紗,身姿玲瓏有致,一顰一笑攝人心魄,惹得人心旌搖曳。
倒顯她柔軟的身子。
衛刹倚靠圈椅,不為所動,眼皮一掀,冷戾的眸光如箭矢般射去,“誰給你的膽子!”
他薄唇翕動,“下去。”
聲音很冷,是發怒的前兆。
沈芙汐是怕他,但都走到這一步了,自是沒有回頭路,也清楚她此時在乾什麼。
她笑了笑,連上揚的眼梢都充滿了媚態,聲線柔得如一汪春水,“既然將軍不肯喝,那我便自罰一杯賠罪。”
言罷,沈芙汐伸手,纖指一撚麵紗的係繩,露出半遮的容顏。
燭光下,在男人晦暗幽深的眸光中,她將酒樽遞到唇邊,微微仰頭,纖白玉頸儘顯無遺。
酒入唇腔,不擅飲酒的她被濃烈的酒味激得黛眉微蹙,她喝極慢,嬌豔唇角溢出的酒沿著纖白玉頸緩緩流下,淌過精致的鎖骨。
酒香混著她身上的香甜,宛如一隻無形的手,輕撫男人的麵頰,縈繞在他的鼻尖。
酒樽落地,沉悶的“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