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高的圍欄前聚集了狼群,生肉一丟進去,忽然便有一隻身形高大的狼躥跳起來,直撲向她。
沈芙汐嚇傻了,尖叫一聲,匕首掉落間,她閉上雙眼,本能地往後轉身躲避,卻誤撞入一個堅/硬的懷抱,下意識抱住抱緊男人勁瘦的腰肢。
狼抓圍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廝正厲聲趕狼。
男人清冽的氣息縈繞在鼻尖,沈芙汐撞入了衛刹懷中,她也感受到了頭頂傳來一道箭矢般狠戾的目光。
怕嗎?
自然是怕的,怕冒犯了這個瘋子,他直接將她扔進狼圈喂狼,即便不喂狼,後麵的圍欄中也養了豺。
然而趁著衛刹還沒扯開她,沈芙汐沒有鬆手,反而緊了緊手臂,將他抱得更緊。
她用力擠出眼淚,在男人的懷中低聲啜泣,寬大的男式外衫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她的身軀越發嬌小,她嬌小的身子微微顫抖,楚楚可憐。
那玄色外衫單薄,裡麵的短小吊帶亦是如此。
夏日才成熟的香甜蜜桃,隔著薄薄的衣料貼著男人的胸/脯,隱約能感受到柔軟的桃尖。
衛刹突起的喉結動了動,懷中硬撞/進來的女子身姿柔軟,窈窕身段雖被寬大不合身的外衫遮掩,但能感覺到那份渾然天成的婀娜。
低低的啜泣聲將那份無助可憐,展現地淋漓儘致,懷中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惹人憐惜。
衛刹的血液有些沸騰,但似乎更想看到她比這還害怕的模樣。
慢慢的,衛刹垂在身側的手抬起,五指搭在她著她的手臂,旋即一拉,將人從懷中拉出來,“怕了?”
沈芙汐雙眸含淚,晶瑩的淚珠從濕潤的眼眶盈出,宛如一顆明亮的星,緩緩落下,纖白手指抓著男人的衣袖,軟綿綿地應了一聲,嬌嬌軟軟的可憐模樣,我見猶憐,很難不讓人心動憐惜。
衛刹卻一聲輕笑,長指斂去她耳旁的青絲。
他難得的溫柔讓沈芙汐有些恍惚,明明是在替她斂發,可她卻越發惴惴不安,一股不可名狀的壓迫氣息突然將她圍住,她的呼吸在一瞬凝滯,緊張不安。
衛刹低首,在她的耳畔沉聲道:“待會兒入狼圈喂狼,與它們親近親近,還有那邊的幾隻豺,亦是如此。”
簡單的一句話,像極了一道催命符。
沈芙汐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狼圈,幾頭沒有吃飽的狼伸吐舌頭,鋒利的尖牙流著口水,朝她看來。
幕天席地的恐懼隨之而來,沈芙汐的心跳得飛快,雙腿忽然一軟,然後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身子像斷了線風箏,輕飄飄的,任風吹落。
纖白指尖不經意間劃過男人的手,衛刹皺了皺眉,目光慢慢從手背挪開,轉而看向地上躺著的女子。
小小的一團,如疾風驟雨之後凋零的花瓣。
不合身的外衫衣襟大敞,露出一截殷紅色吊帶,雪肌在玄與赤的襯托下,白得晃眼。
衛刹斂了視線,長腿一邁,越過沈芙汐的雙足,離開狼圈。
剛走了幾步,衛刹忽然頓住,片刻之後,又折了回去,將肩上的披風扯下,兜頭扔到沈芙汐的身上,蓋住她敞露的胸/脯。
沒有片刻停留,衛刹轉身就走,大步流星朝狼圈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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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沈芙汐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那張狹窄的木床上,長舒一口氣,慶幸撿回來一條命。
真要在那裡待下去,她恐怕真的會被衛刹扔進狼圈。
想來是她昨夜將衛刹惹惱了,他不睡覺也要將她拖去狼圈。
還沒等沈芙汐再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