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大師素潔慈悲的麵容略顯黯然,他半垂眼瞼,清聲道:“徐施主隻怕是誤會了,嘉善並非糾纏不休,而是一諾……永踐,但在你未首肯之前,貧僧不會再如此魯莽上前叨擾。”
徐山山倒沒什麼愧疚之心,她知道嘉善對她如此窮追不舍,是擔心她作惡成魔,想盯著她,監視著她。
她彎唇一笑,態度和善,但言辭卻非也:“嘉善大師若得空,不如多扶危濟困、除暴安良、彰善罰惡,至於我,你恐怕是渡不了了,哪怕是你的師父伽藍住持,也不敢立下你這般宏願。”
嘉善掀起眼皮,眸光澄清無垢,但聞不語。
古月伽容待徐山山的感情也是頗為複雜,但不可否認他曾是真心拿她當自己的學生看待,想教育她成材。
“既然你有此打算,那我也不勉強,隻盼你能在閒暇之時,亦好學勤勉,須知學海無涯。”他眸光溫和,殷切地叮囑著她。
徐山山對上他的眼睛,古月伽容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性格不焦不燥,進退得宜。人亦長得好,玉山皎,瓊枝秀,待人接處怡然謙和。
他品德好、道德高,不僅聰明,且智商與情商他都兼而有之,但他卻沒長成一個傳統意義上的老實人,若論起耍心機,他必然是四人之中最厲害的那個。
“先生之教誨,山記下了。”
雙方一派和和氣氣,還莫名透著一股子“乖巧”,徐姍姍也是服了。
原來,她二妹才是真正的“禦夫有術”啊,她根本不需要學習什麼平衡之道,因為她隻要一個強勢鎮壓,他們便就一凶一個不吱聲了。
衛蒼灝見徐山山都跟他們如此“翻臉無情”了,這些人還想“藕斷絲連”,一時也不知道該稱讚這個“徐山山”的本事,還是感歎他們也太沒誌氣了,被其牽著鼻子走。
衛蒼灝這時插入其中,他抱拳朗聲道:“衛某有要事在身,那便不與諸位多敘了,再會。”
三人眼見在徐山山那裡,已無任何圜轉的餘地,便亦有風度地與他們告彆,反正……後會有期。
池江東抱拳:“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