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的血脈,上次丁夫人的事雖然攀扯郗皇後掩飾過去了,但流言已出,說不定陛下已經暗地裡找人查過,暴露出去的可能也是有的……”
苗文寵小心翼翼地說:“依我看,殿下還是留個心眼,不如給壽陽的王爺通個氣,萬一陛下鐵心要派人來召您回國,說不得就是事泄了,不如偷偷投了魏國,再將徐州讓給王爺,好歹有條退路。”
“畢竟你和王爺才是一家人,他定會幫你。”
“這倒是個退路,但是現在時機不對。等我真要領軍撤退,那時候舅舅才好以援軍的身份進駐徐州,否則還要和我打過一場,總少不了一些無謂的損失。”
蕭綜自得了自己身世的真相,早已經不想和蕭寶夤再牽扯在一起,之前不過是在做戲。
如今聽著這位“舅舅”安排的心腹苦口婆心他送出徐州,心中已經對他起了殺心。
“而且我也不想離開徐州,好不容易掌握了軍權,哪怕是陛下要召我回去,我也是不願意的。”
苗文寵又勸了幾次,見他沒有北投的意思,隻當他舍不得這大好的軍權,也舍不得在梁國的富貴榮華,心中隻能歎息。
眼看著這位“殿下”得了臨川王留下的人手,竟在一點點脫離他們的襄助了,而且他現在年紀也大了,沒有以前那麼好擺布。
隻是這位殿下登的位置越高、掌握的軍權越多,對他們也有更大的好處,這徐州,能得最好,不能得,在他手裡,總比在梁國其他守將手中好。
苗文寵心裡盤算著太多的事情,卻沒注意到蕭綜對他的態度已經大不如前。
待苗文寵走了,蕭綜才喚了送信的人來,細細盤問。
送信的是他府裡的老人,在宮裡時就一直用著的,被他留在京中,既然他親自來送信了,說明京裡肯定有事發生。
“可是京中出了什麼事?”
那家仆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又取出了一封信,遞給蕭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