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甚至還看到有背著□□急急向遠處奔去的身影。
她心目中一直希望出現的畫麵,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在乙科的寒生,務實、進取、知曉進退之道,而在這裡的士族大多也都是門第不高或家境敗落的士子,無法憑借自己的出身得到較高的起點,隻能獲得優渥的生活條件,態度相對於充滿野心的甲科生要溫和的多。”
賀館主負手而立,含笑看著不遠處來去的學生們。
“乙科生學成出館後,有會稽郡的學官和郡中正考評才德,大多也能為吏。即便沒有為吏,有了這樣的本事,做一士族的門客參讚之流,已經是足矣。”
祝英台已經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遠處有不少人認出她是書寫“儒行”之牆的那個祝英台,大多友好地向她頷首,或是也遙遙施禮。
要不是賀館主就在她身邊,怕是已經有人上來結交了。
人人都進退有度,斯文有禮,一時間,祝英台似乎看到了無數個梁山伯版的寒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靠遷就或強硬的手段改變彆人的想法是沒有用的。我知道很多人是因為你的影響去丙科上課,可他們在丙科能學到的有限,時日一長,必然沒有了興趣。祝英台,若你想要明白士庶相處之道,該來的,是乙科。”
賀革驕傲地指向前方。
“這裡,才是寒門和士族和睦相處的真正希望。”
***
甲舍。
馬文才一臉得意的領著梁山伯回了學舍,沿路學子隻要沒瞎的,都能看得出這位“馬公子”如今心情大好,以致於走路都輕快地像是帶著風聲。
梁山伯不緊不慢地跟在馬文才身後,好奇他究竟準備怎麼還他個“清白”。
誰料馬文才領著梁山伯進了學舍,並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反倒腳步一轉,去了傅歧和梁山伯同住的小院。
院子裡,傅歧正蹲在院中的花架下,掰著幾片粟米餅喂腳下的黑狗,那狗滿臉糾結,無論傅歧怎麼哄他,就是不肯吃那米餅一口。
傅歧鬱悶地戳了戳手中的米餅,三兩下把剩下的吃完,怒道:
“你怎麼不吃呢?小爺省下自己的口糧喂你,你還不吃?你要不吃這個,到底吃什麼?”
“它要吃肉。”
馬文才笑著進了院中。
“而且最好是雞/胸/上的肉。”
傅歧家斷了傅歧的用度食宿,要逼他棄學回家,不過梁山伯和馬文才來了後,生活瑣事上有梁山伯幫忙,中午吃飯平日用什麼都能找馬文才蹭一蹭,隻有馬文才去丙科上課的時候,傅歧會拿梁山伯做的米餅胡亂填個肚子。
不過他要麵子,不願讓人看到他用庶民的吃食充饑,所以隻要馬文才不在東館,他中午必定自己在學舍裡把午飯解決,馬文才這時來了傅歧院子裡,也猜到了傅歧一定會在。
“什麼,它還要吃雞?我現在都吃不上雞了!”
傅歧氣的瞪眼。
他抬起頭,看馬文才居然是和梁山伯聯袂而入的,眼睛瞪得更是銅鈴般大。
“馬文才?梁山伯?你們什麼時候和好的?”
而且看起來好像還不是一般好!
梁山伯又有什麼妙招了嗎?真是人才啊!
聽到傅歧驚訝的疑問,馬文才笑意更甚。
反倒是他身邊的梁山伯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在下欠了馬兄一個天大的人情,日後,梁某以馬兄馬首是瞻。”
“哦,原來是欠了人情……”
傅歧愣愣地點頭。
等等,不對!
“你以他馬首是瞻了,日後不管我了?”
傅歧急了。
說好的洗衣燒飯乾雜務呢!
“放心,本公子不缺乾活的人。”
馬文才大笑著拍了拍傅歧的後背。
“梁山伯還和你住在一起,我有事要他做的時候,自然會去找他。”
那也跟以前沒什麼區彆嘛……
他都不缺乾活的人,乾嘛要梁山伯對他馬首是瞻?
多個從者不是還累贅麼?
傅歧有些不明白馬文才的想法,索性搖搖頭不去想了。
他現在比較頭疼到哪兒去搞錢買雞胸肉,總不能自己養雞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蹭馬文才便宜沒事,找他借錢他可開不了口,要不,隔壁祝英台看起來好說話,找他借借看?
真是一文錢憋死英雄漢!
傅歧正在心疼著雞胸肉的花費,卻見馬文才蹲下身,一把將黑狗抄起。
“你不是把大黑給我養了嗎?怎麼又反悔了?”
傅歧連忙伸手去攔。
“現在大黑是我的狗!”
“大黑?”
馬文才眉頭一跳,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狗。
“你叫它大黑?”
難道武夫腦回路都一樣?
“它是黑狗,不叫大黑叫什麼?”
傅歧見馬文才抱著它要走的樣子,急了。
“你到底拿走它要乾什麼啊!”
“它一直由專人馴養,並非那種陪後宅女子作樂的幼犬。”馬文才將它帶來,原本也是為了日後行獵方便。
“現在我要用它,所以得帶它出去一趟。”
“去乾嗎?”
傅歧還是一臉不放心。
梁山伯已經猜到了馬文才的法子,忍不住心中佩服。
如今氣味應當未散……
馬文才抱著狗,撫著它光滑的皮毛,微微一笑。
“去抓人。”
今天家中有事要出門,這章沒時間做防盜章,就這樣了。
小劇場:
本章內容提要:
祝英台:(摔)老子吃了這麼多苦,你跟我說我來錯了主場?
梁山伯:(摸鼻子)我本來的誌向就是找個好主公。
馬文才:(得意)新收了個小弟,現在要在小弟麵前亮亮我的本事。
傅歧:(梗脖子)誰叫我狗奴我跟誰急!誰說我p是狗的,你給我滾出來!(扭頭)等等,馬兄,彆拿走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