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在會稽學館裡學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還是她身邊的人……
祝英樓眼神一黯,又重新掃過身邊的傅歧。
傅歧此時已經穿戴整齊,頭上搭著那張擦汗的汗巾,以免頭上著涼,見祝英樓看他的眼神奇怪,又見祝英台滿臉便秘的表情,懵然的撓了撓臉。
恰巧此時大黑吃過了早飯,照例歡騰的跑到院子裡找主人遛彎,繞著傅歧直搖尾巴,見傅歧彎下腰滿臉高興的逗狗,祝英樓突然開口:“這獵犬是韓盧種?”
傅歧愛狗,可卻不太懂狗,聽祝英樓對他搭話,露出白癡一般的表情:“啥?”
“我說,這狗是少見的韓盧種,善跑通人性,你這是好狗。”
祝英樓好行獵,自己也養著不少獵犬,隨意指點。
“啊,當然是好狗。”傅歧驕傲挺胸,笑得一口大白牙,閃得後麵的祝英樓含淚捂臉。
“這狗是文才送我的,說是獵犬,我養了一路了。”
“我也愛狗,家中養著十幾隻獵犬。”
祝英樓餘光從祝英台身上收起,突然對傅歧笑得如沐春風,“我看這韓盧種是想跟你出去遛彎?我閒著也無事,不如和你一起出去消消食,順便和你聊聊,要如何養這韓盧種最能發揮它的本事。”
“祝大郎也喜歡狗?那太好了!”傅歧難得遇見“同道中人”,喜不自禁,“走,我們一起遛狗!”
“我,我也去!”
祝英台見情況不妙,連忙也跟上前。
“英台,你不是一碰動物毛皮就起疹子嗎?這麼多年來,你都沒陪我遛過狗……”
祝英樓語氣裡有些隱隱的受傷。
“難道說,因為是傅公子……”
“不不不,我是怕你不認識路!我之前陪他遛狗也隻是離得遠遠的到處看熱鬨而已!”
祝英台哪裡有祝英樓的段數,連忙否認。
“哦,以前也陪過。”
祝英樓腔拖得老長。
兄長大人,你就把我剛才的話當個屁放了吧!
祝英台又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強者”的壓迫感,慌不擇言地想要逃離這場奇怪的談話。
“我,我去看看馬文才醒了沒!”
目送著妹妹離開,祝英樓才好整以暇的轉過身,看著逗著狗的傅歧,嘴角一揚:
“你可要披件衣服,再出去溜狗?”
“不用不用,穿這麼多夠了!”傅歧大冬天也從不穿什麼大氅裘衣之類,把頭上汗巾子一掀就要走。
“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身體康健,不會一下子就做了寡婦。”
祝英樓心中暗暗評判。
“對於雙方人家來說,夫妻都活得長久也是好處,就不知道是不是外強中乾……”
傅歧一聲呼哨,大黑立刻得令,狂甩著尾巴率先跑到了門口。
“這韓盧種確實通人性。”
看到這黑狗端莊的坐在門口等著兩人,既不驕也不躁的樣子,祝英樓滿意的點了頭。
這狗,倒比人更穩重些。
“那個祝大郎啊……”
傅歧見祝英樓誇大黑,比他誇自己還高興些,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
“嗯?”
“我這狗叫大黑,不叫韓盧種。雖然我很高興你讚同它啦,但是韓盧種韓盧種的聽著,怪怪的……”
傅歧有些赧然。
“喊它大黑就好。”
大黑?
這般腰長皮亮的良犬,叫大黑?
祝英樓抬頭看了眼傅歧,強忍著擠出笑意。
“好,就叫它……大黑。”
就衝這起名的涵養,他妹妹絕不能喜歡這樣的草包!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9點多左右。
小劇場:
傅歧:(傻笑)哈哈哈,它叫大黑!
祝英樓:(咬牙)就衝這起名的涵養,他妹妹絕不能喜歡這樣的草包!
牽著馬的花夭:(打噴嚏揉鼻子)什麼情況?誰想我了?